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宁墨把自己的忧心说了。
徐卫国却有不同意见。
青铜大鼎是在京城的,宁墨的爸爸外调已经好几年,没那么大的能耐帮孔忆青把鼎偷出来运出来。
在这件事上,宁墨爸爸能为孔忆青所做的,极其有限。
所以,孔忆青身后还有另一个人。
截留商船,查清楚鼎的事,或许,就能从这其中找到那个人的线索。
说到鼎,徐卫国又想到一直没有消息的林家人和孔家人。
他们的失踪,会不会与孔忆青有着什么联系?
对了,孔忆青也姓孔,她和孔家人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渊源?
出京多日,要办的事却毫无头绪,反而被卷入了一件又一件的事之中,林小满一定心急如焚了。
徐卫国就借了骆天阳的通讯系统,把电话打回了徐宅。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明显是接电话的那个人一直在守电话。
徐卫国先听到的就是女儿哇啊哇啊的声音。
他心头一暖,立马温柔地喊了声:“虎妞!”
电话那头的哇啊声停了一秒,然后就是豁亮无比的哭声。
林小满无奈地告诉徐卫国:“虎妞想爸爸了,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就哭得特别伤心。卫国,你的事办得怎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徐卫国用手握紧话筒,眼角左右一瞟,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虎妞想爸爸,虎妞的妈想不想她家男人?”
林小满嗔怪地啐了他一句,然后认真地回答道:“想。”
徐卫国就得意地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夹要着浓浓的情感,带着蛊惑人的味道。
“小满,我也是。我这边事情还没结束,可能还要一些日子才能回来。对了,孔容那副地图你研究出什么头绪没?”
“那地图的事我正想和你说,有一次我把那张纸拿倒了的时候,我发现上面画的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想了好几天,昨天晚上终于想到了,倒着看,把那最下面一条线当面地平线来看,图上画的就是地下的建筑图。
我去过的地下建筑只有一处啊,那就是秦岭的地下宫殿群。”
秦岭的地宫?
那不是第三鼎的所在地么?
孔忆青的船上有两鼎,而孔容给的图画的是第三鼎所在地。
基于这一点,徐卫国断定,孔忆青一定与林孔两家人的失踪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那孔容平时跟你呆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他们孔家有另外的族人?就跟苏家那些人一样,嫡系隐居,外面留一些行走的赚钱的外围人员。”
林小满想了想,才不确定地道:“应该是有的吧?去年过年期间有一次,孔容偷喝了白酒,醉得在雪里打滚儿。
他好像说过什么孔家旁系狼子野心,再多的钱,再多的富贵,孔家村的人也不稀罕。
人要行得正坐得端,不能数典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