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俊这溶血性贫血有点严重,一百毫升血可能并不够,还得输一百毫升才行。他这个血型十分特殊,之前那一百毫升血是陈家父母身上抽的,可是我刚刚得知,他们打算一会就回京了。
他们要是回京了,王大俊这边就是中断治疗。”
“大俊要是中断治疗,会怎样?”瞎老太太紧张地问。
“有再次休克也就是昏迷和造血停滞的可能性,如果这样的状态持续一周左右,就可能从溶血性贫血转变成再生障碍性贫血。溶血性贫血是可治的,治疗办法也相对容易,而再生性障碍性贫血性的可治愈机率十分低。
万一转变成急性再生性障碍性贫血,十有六七会出现内脏出血,消化道出血、血尿、眼底出血和常视力障碍以及颅内出血。
到了后期,皮肤、黏膜出血广泛而严重,且不易控制。病程中几乎均有发热,出血点均会发展成为坏死性溃疡,从而导致败血症。”
瞎老太太不懂什么叫败血症,她只知道医生说得很严重,所以她不能让陈应山和方敏走,因为他们一走,王大俊就会很危险。
可是她又凭什么留下人家呢?
她只是一个乡下妇人,既没有钱也没有权。
瞎老娘愁肠百结,急得在王大俊的病房门口直打转。
医生看不下去了,就给她出了馊主意。
“之前我看王大俊第一次需要抽血的时候,那陈家俩父女都挺有爱心的,半点也没推辞,要不然,你去跟他们说说,再抽点血留下来当库存?”
关于说服陈应山和陈安然再次抽血的事,瞎老娘心里根本就没底。
陈应山根本不愿意再和王大俊母子打交道,直接拒绝见面。
医生亲自跑了一趟,把王大俊的情况详细地说了说,方敏于心不忍,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的儿子,可是如果明知道他有事也选择袖手旁观不救他的话,她好像做不到。
陈应山却没方敏那么大度,不止自己不同意,也不准陈安然同意。
方敏没办法,只得假装头晕不能坐飞机,在锦官城又留了一夜。
这一个晚上,王大俊睡着之后,瞎老娘默默地在他病床前坐了一宿,她终于弄懂了败血症是不治之症,跟某些坚持比起来,没有什么能比王大俊的命更重要。
但是,当她找到陈应山的时候,陈应山却已经不再相信她的话了。
“你想救你的儿子,你知道我的血能救他,你想要我的血,我不同意,所以你就想出这么个招,想让我主动献血?”
“第一次敏敏来小王村的时候,你跟她说,王大俊是你亲生的儿子,她找错了人,敏敏病发差点丢了性命。
昨天,敏敏满怀希冀的拉着我再次找到你,你又给了我们重重一击,坚持上一次的说辞。
现在,你知道你的儿子有可能会死,你就立马改口说,王大俊不是你生的,是你捡的了?”
陈应山怒不可遏,恨不得撕碎了眼前这个瞎老太太。
瞎老太太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陈应山犹如实质般的怒气,直冲着她而来。
她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为了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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