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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气温越来越低,火车毛都没见到一条。
“唉,该不会晚上就没一趟列车进站吧?卫国和公公都说我是福星啊,福星怎么能这么点背啊?这不科学啊不科学。火车,快来,快来,快快来啊。”
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她等得累了,靠着柱子就睡过去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仿佛听到火车的轰鸣声,她条件反射性地冲向站台,往远处张望。
一片白雾之中,有缕缕黑烟子在向上蒸腾着。
那是煤炭燃烧化为动力驱动火车后,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子。
火车,火车来了。
可是这列火车,它是过站不停靠的车,林小满所有的打算全盘落空,什么混不混啊,只能爬火车了。
在那一瞬间,她什么也没想,只是本能地弹跳着,扑向行驶中的火车。
她没想过,如果抓不住掉下来会不会被碾成肉泥。
她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跳上去,跳上去,跳上火车去。
不管不顾,冲啊。
可惜的是,火车不是那么好爬的,林小满被甩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火车消失。眼泪,一流出眼睛,就结成了冰疙瘩,掉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她告诉自己,不能气馁,有一列就有第二列,这列上不到,上下一列。她绝不可以放弃,因为放弃,等于死。
天,一点点的亮了。
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短。
如果刀疤提前醒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林小满想了想,就越过了轨道,跑到了站台对面,这样,刀疤就算醒了,也不能第一时间找到她,她却可以沿着铁轨跑一跑。
大白天的,罪犯始终会有些忌惮。
凌晨五点左右,又有一辆火车进站,林小满直接看都没看清楚,就冲过去。
然后,她被突然打开的列车门打得飞了出去,像一只青蛙一样跌在水泥地上,半天缓不过气来。
这车它竟然是停站的。林小满疼得眼冒金星,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仔细观察着。就这样,足足看了一分钟之后,她发现附近有一截车厢的窗户,是打开的。
爬窗户。
说干就干,谁说爱上窜上跳不好?这不是派上大用场了么?
猴子怎么爬树她怎么爬,林小满直接从窗户爬进了车厢,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列车员,这才大摇大摆的落了地,直接往人少的车厢走,走了两个车厢之后,她才闪身进了厕所。
到一个站,她换一个厕所蹲,她不记得换了多少次,但是她的头越来越晕了。
穿着单衣在寒夜里冻了几个小时,又在站台上等火车,她的身体吃不消了,可能是要感冒了。
她没办法再更换厕所躲藏了,只能寄希望于,列车员不会正好在这时候查票。
眼前越来越黑,所有的景物开始旋转,林小满用力地抱着自己的头,疼痛来袭,翻天覆地。
远处,传来呼喝声。
“查票,查票!我们接到通知,有不法份子潜进车厢,上面交待了,这名不法份子是个年轻女人,刚刚从看守所逃出来,行事狠毒,穷凶极恶,一旦发现,抓捕失利,可就地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