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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那个露天舞台的右侧,带着林小满下了车,他提着礼品,林小满抱着零嘴,边啃边往骆家走。
地上一大早扫过雪了,这会儿只剩下后来下的薄薄的雪,厚雪陷脚,薄雪却易打滑,林小满只顾着嘴,就不顾脚下,一溜就溜出好几步,像滑旱冰一样。
徐卫国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并赶上前,在她摔一屁墩之前把人抢进了怀里,带着转了几个圈儿,终于站住了脚。
“算了,你还是挽着我的胳膊走稳当些。”徐卫国把林小满的手伸进自己臂弯之中挽好,拉着她慢慢走回去,捡起地上的东西,查验了一下,发现没有破损,这才提着重新往一座灰色小二楼走。
远远的,就瞧见一个女人站在楼前,脖子上围了条大红色的毛线围巾,正一边搓手一边往这处张望。
一看到林小满,她立即兴奋地冲这边直招手,“小满小满,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这脚都快把地板跺烂了。”
林小满放开徐卫国,伸手去摸了摸罗云冻得冰凉的手,一边用两手给好怕搓一边老气横秋地说她:“我们自己有腿,会走来的啊,你干嘛这么早下来等,瞧你这手都冻冰了。一会老师知道了,又要怪我了,不给我发大红包咋办?”
罗云就哈哈地大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你这小财迷,就知道大红包!你给我做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他也整一身儿,要是整满意了,我让他给你封一个箩斗那么大的红包,好不?”
林小满也笑了起来,“箩斗里就是装分分子,都要装好几百块钱。好啊,罗云,你弯酸我!”转眼看着傻站着的徐卫国,林小又软软地叫他过来,“卫国,罗云取笑我!”
徐卫国瞥了一眼罗云,一本正经地问:“那要打她不?”
林小满怔了怔,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徐卫国这是在开玩笑。
罗云已经笑得弯下腰去了,身子颤得像风中的枊枝。
三个人进了屋,罗云引他们坐下,就去泡茶,“我分不清楚茶种,随便泡壶喝喝,成不?”
“不用忙活了,快到开饭的时候了吧,这时候不必要喝茶了,就喝两杯白开水就成了。”林小满坐下之后,就随意的看了看。
骆家一楼是饭厅,客厅,靠西面的那墙壁前是一排书柜,里面放满了书,粗粗一看,起码有上千本。
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手里拿了张报纸在看,听到有人进门,才慢慢地放下报纸,站了起来,冲着徐卫国道:“小徐,来啦?”
正是刚分开不到半个小时的骆骄阳。
徐卫国也装做没碰过面的样子,客套地叫了一声骆伯伯,“看报纸呢?”
两人套完假把式,骆骄阳就走了过来,在茶几对面坐下,笑盈盈地盯着林小满打量。
“小丫头挺横的啊!第一次见面,直接敢拦我的车,训斥我没军人气质,见死不救不配当军人!
你知道不知道,因为这事儿,那天去打苏家碉堡的两个老朋友,被你男人整得风餐露宿了两天?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