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芬身上只披了一件空荡荡的外袍,明显是男人的式样。
她被人拖拽着拽到了门口,听说碗豆在里面时,她突然失声痛哭起来,绝望无比,然后挣脱了那人的钳制,转身就要跑走。
无奈她脚上拖着沉重的镣铐,刚跑了没两步,就摔了,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行把哭声敛了。
那个人就把她擒着,推了进来,丢在碗豆的面前。
高芬瑟缩着,把光光的腿脚往衣服里缩,然后手忙脚乱地压住长衣的下摆,冲着碗豆笑了一下。
“碗豆,我没事。你不要听他们的话。”
碗豆默默地看着高芬,心里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削着般,痛得他无法言语。她说她没事……碗豆的心中腾一阵一阵的绝望。
高芬见他不说话,就有些害怕,小声地喊着碗豆,“碗豆,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我了。你是个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
碗豆就郑重地点了点头,痛不欲生地道:“好!芬儿,不管事情演变成什么样子,都要活着,碗豆是想和芬儿过一辈子,不……要过十辈子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那样,才会有机会。
比起活着,其他的一切一切都不重要!”
苏一白似乎没有料到,高芬的到来非但没有让碗豆屈服,反而给了他继续反抗的力量,就在那一瞬间,他从碗豆的眼里看到一种轻蔑。
这个狗东西,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苏一白?
他是堂堂苏家孙子辈中最被器重的人,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区招待所的副所长。
可碗豆就是蔑视了他!
这令苏一白出离的愤怒,原本精致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看上去有些可怖。
“把这女的拖走,继续弄,弄死为止!把碗豆架过去,让他亲眼看着!我不相信他还能捱得过去!”
“苏一白,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是哪个不要脸的货,从裤子里把你漏了出来,让你现世来祸害人?芬儿……你别怕……在碗豆的心里,你永远都是那朵纯纯洁无暇山茶花。这就是一场恶梦,恶梦一定会醒的,你相信碗豆,相信碗豆一次,好不好?”
碗豆的声音十分悲凉而绝望,听在高芬耳朵里,却又满含着期待。
高芬咬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血色的唇瓣沾了沾,“碗豆,这是梦,不是真的。等一觉醒来,我还是你的芬儿,你还是我的碗豆,什么都没变过。”
碗豆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不管他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甚至闭上眼睛不去看,可那些声音,却依然能传进他的耳朵里。
有人用凉凉的手在掀扯他的眼皮子,想要让他去看。
高芬压抑而痛苦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刀子,在凌迟着碗豆的神经。眼皮被一点一点的掀了起来,他被强迫着去看那间屋子里景象。
十几个赤条着的男人,围着高芬走来走去,个个高举着那个丑陋而恐惧的东西。
还有人拿了个带刺的铁棍子
鲜血淋漓。
高芬的牙都被咬断了,硬生生的撑着,不发出任何尖叫和痛哭的声音。
碗豆突然向前一撞,直接撞向那屋外用来挂东西的一只铁勾子上,铁勾子插进了眼边,血瞬间涌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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