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宗无奈地跟方前进打了一架,两人势均力敌,打得对方鼻青脸肿的,还是难分难解。
还是旁观哨兵觉得看不下去了,才叫了人来,拉开了两人。
罗宗认真地道:“教导员,我真的有证据可以证明营长的清白。那天晚上,我也在那个河边。还和营长在同一个地方!谁下的药,我知道!”
方前进将信将疑地盯着罗宗,命令哨兵搜了他的身,确定没有任何武器之后,才把他带到了禁闭室里。
进去之前,方前进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真的能证明卫国没下药?别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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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领了头中山狼去,坐实了卫国的罪名,那就太可笑了。”
也对,罗宗毕竟喜欢过吴月,还被徐卫国关过禁闭,他来,不一定是为徐卫国说好话的,说不定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你说林小满找你的?昨天林小满十二点就出去了,三点半才回来,从这儿到罗家公社骑自行车最多一小时,一来一回两小时,这中间差这一个半小时,你们干啥了?”
说到这个,罗宗就有些不好意思,可不说呢,方前进又疑心,他只得抠抠索索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小满来的时候,我嗅女人去了。她去了我家,问了我妈,我妈不知道我去哪了。她就又去了罗书 / 记家问,罗书 / 记也不知道我在哪。她又去民兵连找人,把值守的副连长吵了起来,一个一个的队员问,终于问到我去了池塘边上。
这时候,就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她来池塘边的路上时,又摔了一跤,到了后四处找人,没找着,我突然从树上跳下来,又把她吓了一跳,她就滚进了烂泥沟里。
我喝了点酒,又有点上头,她说什么我也没太听清。她就把我一脚踢下了池塘,把我泡了半小时,泡醒了……等我酒醒了,她就捡了根竹竿在岸边拍,不让我起来,非要逼着我来作证。
这件事,也牵涉到我一个男人的尊严,我本不想来的,可是被她拍得没办法,她说我不来,她就一直拍,不让我起来,冻死我在塘里。
树挪死,人挪活,我一个活人还能为点面子,把命舍了啊。所以……我回家收拾收拾了,换了身衣服,又把前因后果理顺了,刮了胡子,这才精神抖擞的来了嘛。但是你看看,刚刚你跟我又打了一架,我这衣服扣子全被你给拽掉了,我这脸也被你捶得不成样子了,就白收拾了。好了,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方前进有些别扭,他还以为林小满是真会男人去了。现在看起来,她只是表面上淡淡的,实际上比谁都急,而且一早就找到了实证,想好了办法。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这么说来,林小满心里也是有徐卫国的嘛,倒是我错怪了她。”
罗宗叹了口气,“她若是心里没有营长,那天在河边就不会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她是一个很难得的女人,真性情,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有时像猫,有时如虎。营长这是有福才找了这么个媳妇儿。可惜……”
说到最后,罗宗惋惜地打住了话头,催着方前进带他进去。
方前进先找了龙骐,龙骐又请示了d老,d老起初不肯让罗宗进,直到听说罗宗跟吴月谈过婚嫁,而且被徐卫国关了禁闭之后,就转业退伍了,应该不是方前进找来的托儿,这才让人进去了。
为了速战速决,d老就把吴月,徐卫国,罗宗全弄到了一处,三方对质。
徐卫国看到罗宗也在的时候,眉头就轻轻地挑了起来。
那天晚上,罗宗也在啊。可他之前一直拒绝谈及此事,他今天又为什么来了呢?
“好了,现在开始对质,先由吴月来陈述。然后再一个一个说自己的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