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服务员火锅送上来以后就走了,刀呢是没有送。
至于那送上来的火锅,也是做好了把食材捞上来,摆在盘子里了的那种。
于是齐莞莞想要把这八哥给炖了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毕竟拿着那满满一盆东西放在这八哥面前,也不知道是要威胁它,还是想要诱惑它。
齐莞莞十分气愤的把锅往旁边一摔。
然而还要惦记着那是吃的东西不能够摔坏了也不能泼出来,于是摔下去的动作还特别的小心翼翼,别提和脸上生气的表情有多违和。
徐音有点儿想笑,但是她知道这会儿要是笑起来了的话,肯定会惹得一个恼羞成怒一个幸灾乐祸,到时候这事情更加不得了。
放下了火锅的齐莞莞叉腰:“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家里头的时候看着爷爷奶奶在旁边,我都不稀得说你,这回出来了吧,你还要这么气我,你真的是不怕死!”
周九拍了拍翅膀,十分的理直气壮:“士可杀,不可辱。”
齐莞莞:“哎哟喂,你居然还跟我拽文?!”
齐莞莞蹲在透明的脸盆面前跟周九讲道理,眼看这一言不合转身就要找个东西来揍鸟。
不想坐以待毙的周九抬头看了眼透明脸盆顶上,这脸盆又不重,他本来完全可以掀开逃跑的,然而家里头都两个小姑娘大概是知道他这份怪力,于是上头压了一层又一层的东西,周九试着扑腾了一下,发现完全扑腾不开这个盆。
于是突然之间,周九就有了一种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悲催感。
徐音赶紧过去拉齐莞莞,然而齐莞莞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拉不住。
她刚刚把脑门儿上的那些卸妆巾给揭下来了,然而头上那隐隐约约的红色还是有一点。
这口红涂上去涂得多,而且实在是弄了太久了。
那是半夜三更周九偷偷摸摸写了上去的,齐莞莞睡了一觉起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去碰那儿,颜色早就染到了肌肤上头一丢丢,可没有那么好卸干净。
徐音拉不住齐莞莞转而来跟周九说话:“乌鸦,不是我说,你这也太过分了。你就算想在莞莞身上画回来,那你也挑个时间呀。待会儿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要赶去演唱会了。她现在额头上一个这样的颜色,跑到演唱会上头去,被人看到了可不得笑她。你知道她期待这场演唱会,期待了多久吗?”
周九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么温和的和他讲道理,实在让他有点儿麻爪。周九低头仔细看爪子。
齐莞莞把手一甩,就把徐音的手给甩开了:“你管我期待了多久,反正这死乌鸦根本就不懂这种事。它鸟事儿都不懂,却鸟事儿都要去干。你指望它知道明事理,还不如指望你家麦麦节食减肥呢!”
徐音可不是能够轻易把手甩开的人,被甩开了一小会儿,又马上拉了上去,再次说话也不是对着齐莞莞说,而是转而继续教训周九:“这样吧,我知道你会说话,你就赶紧跟你家主子道个歉呗。不然的话,她现在气头上,还说不定真会打你呢。现在又没有老人来护着你,到时候她真打起来了,我可拉不住,何况你这事做的确有点过分,我也不好意思去拉。”
周九不瞅爪爪,开始瞅翅膀尖尖。
齐莞莞虽然嘴上说的气呼呼的,然而实际上余光还是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发展。
她何尝不想听到周九的道歉,但是在这一片等待回复的沉默中,眼看着自家那只八哥还是这么一副死模样,齐莞莞那脾气顿时就上来了,而且还有点莫名的委屈。
“我一点都不稀罕它的道歉好吗?走,我们先出去吃饭,一会儿直接去演唱会,窗户什么的都关好,别给它跑了!”
齐莞莞的确是气狠了,把自个儿身上稍微整理了一下以后,顶着脑门儿上的那个隐隐约约的王字,一手提着让人送上来的火锅熟菜,一手拉着徐音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