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很确定,自己并没有来过这里。
所以这种熟悉感,多半是出于一种既视感。
毕竟,天底下医院的装扮,大多大同小异。
可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熟悉呢?
就好像……
在这里待的时日,让人记忆深刻,睁眼闭眼都是在这里。
明明自己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科技宅。
根本没有来医院实习工作,或者来照顾别人的经历。
至于自己生病待在医院……
周九一向奉行,能自己挺着就不吃药。
能吃药的,就不去医院的埋汰脾气。
让他自个儿在医院里待着,除非他已经病得爬不起来了。
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自己虽然宅,但该做的运动从来都不少。
那么,为什么会这么突兀地感受到,这种熟悉感?
有些东西,就是经不得细想。
察觉到一个奇怪的线头后。
周九就开始顺着这根线头,摸索往前头捋,越捋就越让他心惊肉跳。
为什么自个儿的记忆,在追忆自己的信息的时候,就这么模糊?
周九可以非常清晰的回忆起,曾经看过的书上的句子。
也可以讲述以前网上流传的段子。
可一旦涉及到自己住在哪儿?
有哪些朋友?
读过哪个学校?
就仿佛隔了一层稠密的纱一般。
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真切。
明明知道它就在那里,可就是看不清记不起。
周九眨眨眼,缩起一条腿,略有点儿惊恐。
这……
这算是怎么回事?
心满意足喝完一碗汤的徐景,一抬眼,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
一向冷冷淡淡,还有点儿甩脸子的臭脾气八哥。
居然摆出了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头顶的呆毛是炸的。
眼睛里的瞳孔,成了个圆的。
整只鸟儿摆出个姿势后,一动不动,懵成了个活体雕塑。
“这是怎么了?”
徐景拿着碗很是奇怪。
“刚刚还好好的呢,难不成……”
难不成被我一个wink帅到了?
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说跨种族恋爱是多么违反天条的一件事情。
就以齐乌鸦那龟毛性子,恐怕它得一辈子单身。
听到徐景说话,满屋子的人,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齐莞莞腰间的挎包。
齐莞莞是个没轻没重的。
才不管周九现在在想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直接就上手,捏了捏周九头顶上的那一撮,炸成了蒲公英的呆毛。
“怎么炸成这样子了呀,在想什么呢?咋滴,怕我带你来医院,把你给阉了?”
被捏了一下的周九,还没回过神来。
一旁的穆盈听到了这话,顿时就急红了脸。
“你个姑娘家家的,在说什么呢!”
齐莞莞吐了吐舌头,突然才意识到,自家老妈还在场。
赶紧收回了手,装乖宝宝。
徐音也出来打圆场,眼珠转了一转,开口便来。
“你要是想腌了乌鸦的话,不要放太多盐,少放点就行了。你看它脱毛都脱成这样了,肯定好入味。”
此话一出,瞬间就用同音字,将之前的阉字给换了个意思。
做父母的,总是将自己的儿女,往好的方面想。
穆盈听了徐音的话,倒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