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棋谁执手?杨国忠以为他是,太子自以为是,李林甫、安禄山、哥舒翰、封常清,就连你那状元父亲也想插上一手,可说到底,你们都不过是棋子,该怎么落子,全都在那位圣心独断的天子手中。”
吉温入京的消息,在长安城中产生了巨大的波澜,因为谁不知道,他的出现,也就意味着,离那位身兼三镇节度使的郡王进京不远了。
“吉温是何许人?”
刘稷作出一个付虚心聆听的样子,严庄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现在我能肯定,你不过是误打误撞掀起了一丝浪花,吉温是何许人,他曾是李相国的一把刀,为他构陷政敌,打击对手,后来与安禄山结识,成为了他的助力,若是他在京城,这一趟,某本不该来的。”
“所以说,一切都是命数使然,你注定是我的人。”刘稷笑嘻嘻地接了一句。
严庄摇摇头:“你还笑得出,你这这一刀,打懵了太子,也打乱了杨国忠的步伐,他们如果知道,一切竟然是个小小的戍主做下的,只怕会联手将你刘家从这世上铲除。”
“对了,你还得罪死了安禄山,有时候某真是看不懂了,你究竟意欲何为,好像盼着大唐生变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哥只是出来打酱油的。”
“酱油是何物?”
刘稷笑了笑没有理睬他的好奇心,严庄也没有穷追的心思,继续说道。
“如今一切都清楚了,所谓的相位空悬,只不过是那位天子的手腕而已,一切在他心里早有定计,某敢断定,多半是李相国生前的谋划,他最担心的,莫过于杨国忠接位,为了家人,也绝不可能让他安稳上台,在天子的心目中,足足给予了二十年的信任,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他的话,在天子的心中,份量最重。”
“我们该做什么?”刘稷也不能不佩服这个神叨叨的家伙,果然政治这种高难度的活,不是自己能轻易玩得转的。
“你?离开长安,越远越好,你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吗?”
“长得帅?”刘稷有些不太自信。
严庄没有理会他的玩笑,郑重地说道:“年轻,这是任何权势都敌不过的,走吧,去你喜欢的地方,让他们在这里厮杀,做个旁观者,积蓄力量,等待机会,下一次回来,这长安城,一定是你的天下。”
“为何你对我这么有信心,老实说,我自己都不肯定。”
“某对你没信心,你的优点和劣势都十分明显,某是对自己有信心,你费尽心思,不就是等着某为你谋划么,若是你连这个见识都没有,不如趁早一拍两散,各自逃生得好。”
刘稷的老脸少见地一红,他明白对方的意思,自己之所以能在这里搞风搞雨,不是有多大的能耐,而是位置太低了,低到所有人都无法重视,以暗制明,出其不意,才能全身而退。
“可我不想去吐蕃。”
“吐蕃有什么不好?”严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里虽然蛮荒,可也是无人敢去的险地,你有那么好的基础,好生经营一番,出头一定比他人快,16岁的镇守使啊,你以为大唐建国以来,出过几个?”
那里不好种田攀科技树啊,这话刘稷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都府新设,天子还允许你自择一地,天时地利人合皆在手中,假以时日会是你坚实的助力,有了某的辅助,拉出一支强兵,一旦天下有变,你将是离长安最近的一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还要某来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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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着混水摸鱼啊,刘稷对他有些无语了,传说中的天生反骨,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老严,咱能好好说话么。”
严庄叹了一口气:“唉,某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相信你能成事,罢了,不去就不去吧。”
“计将安出。”
“其实你知道,只是最近用心用错了地方,需要某来提醒而已,还记得你在将某掳出虢国夫人别院时,说的那番话么?”
“你是说”刘稷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