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在给我包扎的时候,拒绝和我有任何的交流,哪怕只是眼神上的,虽然我们的距离挨得很近几乎就是靠着,但他始终不抬头看我一眼。我想把阿珞被队医杀死的消息告诉他,这样柳昭的心中一定会起波澜,好让他顺利动手杀了队医。
柳昭替我处理完伤口以后,像是怕被烫到一样立即缩手走回伽陵的身边。而伽陵对着地上的吴牧之一抬手,吴牧之便随着他的动作起来,双手双脚着地,匍匐在地上等着伽陵骑到他背上。
本是何等诡异的场景,伽陵骑在吴牧之的身上,但我这一路上看到许多惊涛骇浪,对这一幕反倒有些麻木。柳昭对此习以为常,想必他们一路上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突然在心头生出对柳昭的愤怒,以伽陵和柳昭的本事相加,如果一路上他们带领我们来,那阿珞、耗子还有其他人就不会死了。他们另有目的想要甩掉我们不让我们跟来,才造成了这么多人的死亡。那一刻,我看着他和伽陵走进去的背影,对柳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不信任,甚至是仇恨。
队医在后面叫着:“疼啊,疼啊。”看样子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他就会被剥皮削骨,也跟着我进入最后的石室。他在疯了以后只认识我,一直跟着我。真是可笑,他曾经是我最大的仇人。
柳昭推开那扇石门,石门的后面里面就是壁画上记载的地方。正中间有一个呈人性凹陷的石台,石台后有一个池子。壁画中无法展现出池中的水是什么颜色的,现在也无法看出池中水是什么颜色,因为池水早已干涸。但是池子里有一条明显的水位线,水位线以下都是黑红色的,似乎因为年深日久杀人太多,被血液所浸满,水池里干涸的不是水而是祭祀品的血液。
毫无预兆,伽陵:“钟淳,要借你的血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