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唯一的一线光亮也消失殆尽,我眼前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了。
随着队医猛烈地关门,那轰然而至的脚步声却突然停下。我刚才的注意力都被队医在外面关门吸引过去,没有听到这脚步声最后消失在哪里,只感觉这脚步声离我很近。好像有某个东西,在我的身边刹住脚,静静的站定,然后盯着我看。
那一刻安静的出奇,我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远比真的有东西扑过来惊人的多。
或者,我的自制力惊人;或者,我已经被吓得不会动弹。我愣是坐着没动,而那声响竟然也没有再响起来。
虽然脚步声没有再次想起来,可是就像是有一条腐烂的虫子爬上了我的身体,让我汗毛直立。倏然,一个老太婆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浮现。
我有个毛病,一过度紧张就会想起过去生的事情,这两者之间可能会有联系,也可能不会有联系。长久的坐着,什么都不能干的时候,大脑总是会去思考一些荒诞不经的东西,没有打开的记忆总喜欢自己播放。
我想起来,在我时候住的房子对面,也有一栋房子,那栋房子里有一扇面向我家院子的窗户。
那个窗户里,有一个黝黑黝黑的老太婆在看着我。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她所在的窗户黝黑,就像现在这么黑。
老太婆怎么看怎么黑,就像水彩笔用力涂抹过一样,浑身黝黑,只有那一双眼睛,那双眼珠里充满着黄的白色眼球,显得格外醒目。还有头上掺杂了一些白。除此以外一片黝黑,连皮肤都是黑的,就像一只涂了黑漆的碗。
这个黑色的老太婆曾经在我妈妈失踪前的一天曾经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偏偏这个老太婆邪性的很,周围的孩子有人能看见她,有人却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