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建明的死去,我并未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背负的道德的十字架越来越轻了。
昨天他要为了自己的那一卑鄙的谋划而要取我的性命,就注定我不会为了他的死而难过分毫。这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是因为要诱杀我,他怎么会引我去那个偏僻的巷子呢,如果不去那个巷子他就不会被人杀死。
是这样,可以我觉得一切的起因还是在我,是我让他去修这个要命的手机的。如果不是我找他修手机,他现在一定还好好的活着,和李舒淑那个女人在计划着怎么抢夺具氏的财产。
如果没有那只破手机,林建明也许不会死。这倒霉的手机,我们拼死拼活把它从墓道里带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着,却摊上了这样的人命案子。
只是我隐隐感觉到打我主意的人太多了,更要命的是我完全看不见他们在哪里。我之所以还能好好活着,因为大约有我自己都想不清楚的重要价值。
电视机一直开着,但是我早就没心思看了。地方台新闻过后还是新闻,我心不在焉的调着台,从一个台到另一个台。刚好放到在蓝天白云下人们幸福的笑脸,我现无论怎么换台内容都是一样的,每一个画面都相同。
“见鬼!”我骂了一句,这种时候居然电视机坏了。
我又换了一个台内容还是一样的,我猛然想起来了,原来到新闻联播的时间了。
“靠。”我想得入了迷忘记还有这一茬了,害得我以为电视机坏了,放不出不一样的图像了。
我摇摇头,瘫坐在沙上。不止一次的想到如果齐雨箬在就好了。对齐雨箬的担忧又一次啃噬我脆弱不堪的心灵。那些酸到窒息的别离。
我坐在沙上缩手缩脚,好像比之前更加怕冷了。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我疲惫的无以复加。就这么坐在沙上干熬着,熬到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我再去睡觉。我突然现窗户是开着的,寒冷的北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钻进我单薄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