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上官雅策根本懒得回答她，因为唐沁都骂他懒了，他必须将“懒”这个字贯彻到底。

学堂里，黄发小儿孜孜不倦地诵念着先生刚教的知识，“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陆羽手中的折扇往手心一拍，打住了孩子们的诵念声，“那有谁可以告诉先生，这段话所讲的是什么意思？”

孩子们各个全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稚气的眉头皱起了老成的模样，显然将他们困住了。

有一个孩子弱弱地举手，陆羽浅笑着示意他站起来回答。从孩子稚嫩的嗓音缓缓地道，“先生在前面的第四章讲过。道在天地之先的思想，用谷来象征道体的虚状，用神来比喻道生万物的绵延不绝。道，具有伟大而崇高的母性，天地和万物从它那里诞生，并从它那里获取源源不断的生命和享用不尽的养料。就像我们的父母，这种奉献而不索取的品质和精神恰似养育我们。”

“说得好，坐下吧。”陆羽示意那个孩子坐下以后，又让他们接着往下读。

下了客堂，那些孩子背起自己的小布包，就像一窝蜂一样全都从客堂的门涌出，好似担心自己跑慢了，会被先生抓回去，继续上课一样。唯有方才回答陆羽问题的那个孩子，还在继续望着课本发呆。

陆羽缓缓地椅子站起来，走到孩童的书桌前，“你怎么还不回去，不是肚子饿了吗？”在这间学堂上课的孩子，都是这个小城镇上居民的孩子，早上来上课，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再接着上到傍晚下学。

孩童犹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先生，我明天不来上学了。”

“为何？你不是想考取功名，为家里人减轻负担吗？”陆羽不解地问道。在陆羽所教的这些学生里，这个孩子的学习不算最出色的，却只有他是最刻苦用功学习的。每次陆羽教授的知识，第二天来他都记得，定是在前一晚挑灯夜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