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西陵瑾颜在想天尘帝君，不料西陵瑾颜点点头，恢复淡然的神色：“我知道。”

见此情形，敖拜心中一阵嘀咕，忍不住出声询问：“西陵瑾颜，我有个问题压在心里好些日子了。”

“哦？”西陵瑾颜扬眉，轻笑道：“乐意为你答疑解惑。”

“同样是偶遇，你现在面对天尘帝君的模样和十万年前很是不同，那时我觉不出奇怪，现下看来，以前要刻意许多。”敖拜的影子言罢，调转身子，抬头望着她：“西陵瑾颜，你以前，当真喜欢天尘帝君？”

这个问题他不曾想过，虽然她对天尘帝君的喜欢来得太突然，追求也太猛烈，但她性子本就如此，可这几日他瞧见失了忆的她露出的与十万年相去甚远的模样，这才想到不同。

“当然喜欢！”西陵瑾颜徐徐答道，只是眸中和话语并没太多欣喜。

“西陵瑾颜，你以前……你和天尘帝君……你来苍穹离境当真是意外？”西陵瑾颜的态度给了他明确的答案，敖拜心中一惊，忍不住追问道。

“那是自然！”她来苍穹离境是意外，但她接近天尘帝君却不是意外。

“那……”

敖拜的影子上前一步，就被西陵瑾颜抢先打断了话：“敖拜啊，事情已经过去，日后也会永远过去，知道那么多没什么好的。”

言罢，她从石凳上站起，缓步踱回屋内。

“吱！”竹门轻声关上，将晒月光的龟影隔在屋外。

这是怎么了？敖拜的影子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忽的，他灵光一闪，登时面露异色。

十里外的竹屋内，天尘帝君盘腿看着墙面，此时墙面已经消失，绵延着通向另一个竹屋。

趴在屋前晒月光的乌龟的影子动了动，挪了个位置继续趴着，似心思重重。

“可不是吗，那时他就是我的天，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他说什么我自然都信。”

“如果可以，谁不想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呢。”

“同样是偶遇，你现在面对天尘帝君的模样和十万年前很是不同，那时我觉不出奇怪，现下看来，以前要刻意许多。”

“西陵瑾颜，你以前……你和天尘帝君……你来苍穹离境当真是意外？”

“西陵瑾颜，你以前，当真喜欢天尘帝君？”

“你以前，当真喜欢天尘帝君？”

二人的对话徘徊脑海，天尘帝君眸光沉沉，随意置于榻上的大掌紧握：“没想到，我的猜测竟是对的。”

“早知道说的是这个，我就不看了。”他苦笑着，拂袖化去眼前景象，光秃秃的竹墙顿时立在眼前。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屋外飘着大雪，凤九离从睡梦中被摇醒。

他睁开眼，就看到榻前站着的眼底青灰的天尘帝君。

“凌音昨日又反复了？”他一个激灵从榻上坐起，险些从床沿摔下去。

“她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将她带回去。”天尘帝君漠然道。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