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去买,但是不仔细观察,却又是发现不了的,因为那些买药材的人,很多,但都是分开的,也不都是同一天,不过已经持续很多天了,所以临安城的药材一直紧销。我那兄弟是个人精,聪明劲有着呢,经过观察,他发现那些人好像是被人指派来买药材的。他们这样做,可能是不想让人发现什么。”
“我兄弟说了,他不想再怎么没日没夜的干苦活了,他要做生意,靠脑子挣钱。他说了,他也不需要弄清廉那些人为什么买那么多药材,他只是做生意的,只管做生意好了。所以,他就说他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赚上一笔。”
“他也是发现了,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在意药材有多贵,虽然每个人买的量不是很多,但是却都是对价钱一点不在乎。所以,他找我借了几百两银子,贵的便宜的药材,进了好几辆大车呢。他估算了一下,告诉我,要是这些药材都卖出去了,他可以赚上好几千两银子,而且还是除开本钱的。要是他再胆大些,甚至赚上上万两银子也是可以的。”
“这样,你就把银两借给他了?”
“我怎么会那么随便,他是我的同乡兄弟,他要做生意,我自然是愿意照拂一下他的了,要是他真的做成了生意,能够赚钱也是好的。不过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的钱可是我几十年一分一毫挣的,每一分都是我的血汗钱,这个你也知道。同乡兄弟嘛,自然应当照拂一下,但是我也不会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啊,我当即是派人去临安城做了调查,情况也确实如他所言,真的是这样。”
“所以,我就借了四百五十两银子给他,本以为,本以为……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说出来都是一把泪。”
“本以为他能够真的赚到银子,然后还了你的债,你也算是帮助了一个同乡兄弟,到时候回到老家也是有点声望,是吗?可是,你没有想到他的货物会被强盗給盯上并且劫了去,是吧?”
“可不是嘛,我都不知道那些强盗什么眼神,知道看不出来吗?这是药材啊。嗯,就算是看不出来,但是你抢劫的时候总该是会打开来看看是什么货物吧?他们肯定看到是几大车的药材了的,可是看到了几大车的药材,他们还是照样劫了去,你说,这些强盗什么胃口啊,连药材都劫,他们要药材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这些强盗既然劫了药材,那么就证明这些药材肯定对他们有用的,没有用的话,谁会劫回去呢?不过,你的同乡兄弟可就血本无归了吧?”
“可不是嘛,就大车的药材啊,就这么没了,这可是四百五十两银子啊,就这么没了,我的心好痛啊。他是我同乡兄弟,我也知道他有难处,他是因为老母实在是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来医治,而且越往后面越是烧钱,所以他才想要做生意的,所以才想到要进一批药材很赚一大笔,他也是为了他的老母,倒是个孝子。”
“是孝子,但是孝子也要欠债还钱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已经是血本无归了,他拿什么还你啊?”
“还我?现在就算是他把他家的房子抵押给我,也还不够零头的,因为他家根本什么都没有,就那么四堵墙,还能够有什么?唉,都是同乡兄弟,我也不能逼他是吧?再说他这个人我还是很看好的,脑子警醒,好使,现在只是遇事不顺罢了,相信他会还得了欠我的钱的。”
陶易武在茶馆听了很多闲言碎语,听了各种事情,也有很奇葩的,不过,这位姓宋的商人跟一个朋友的唠嗑倒是让陶易武颇感兴趣。
至于这其中的具体原因,陶易武不知道,有心想要上去问个明白,不过又感觉有些冒昧,人家还跟好友唠嗑呢,自己现在上去打断他们的谈话,未免有些冒失了,还是稳重一些的好,也能给人一个好印象,这样,询问别人,别人也乐意回答问题的,至少不会反感。
所以,陶易武决定,还是不上去打扰他们得兴致,等他们料得差不多了,自己再上去询问,也更容易得到想要知道的事情。
“宋兄,那怎么办?这种事情很难说的,我不是说你的同乡兄弟没有那个本事,但是借钱,有借有还才能继续借啊,他欠你的钱都还没有还上,你总不能再借给他吧?”
“哪能啊,这是规矩,借钱,也要把上一笔债款还了,才能继续借,我自然是有原则的,我知道他跑不掉,我也相信他会还我的,可是,这一笔债款没有还清,我就不会借给他下一笔的。我不想给他一个信号,就是我能够无限借钱给他,久而久之,他就会赖上我的,再好的人都是会被腐蚀的,我不想坏了一个好人。”
“这是他的人生,他必须自己面对,我能够给他帮助,但我不能完全帮他度过那些难关,这些都是命运对他的磨炼。小时候他可是比我年轻多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混得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