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所言不差,我们夫妻俩确实是第一次来江城,初到贵宝地,对江城也不甚了解,不知道陆兄能给我夫妻二人讲解讲解这江城的风气习俗,也好让我们有所准备,不至于冒犯了谁都还不自知,到时候惹来麻烦就不好了。”陆绛客气,陶易武也跟他客气,两人都很有礼貌,对于刚认识的人或是刚认识的朋友,人总是会很礼貌的,就算你平时再粗鲁,为了给人留个好印象,都会把自己礼貌的一面表现出来,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好。
“陶老弟你问这话可是问对人了,我陆绛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对这江城可谓是一清二廉。”既然陶易武不反对自己叫他陶老弟,那他就当仁不让的做了这个大哥,“陶老弟刚来江城,为表地主之宜,我陆绛请你们到香飘阁吃大餐。”
“陶兄弟(还是叫陶兄弟吧),这飘香阁可是我们江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里面的菜式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而且,那些厨子的厨艺,也是堪称大师,五花八门的菜式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酒楼酒楼,怎么可能没有酒,飘香阁最为一绝的就是那梅花酿。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把梅花用来酿酒,而且酿出来的酒,真是阁远了飘香,闻一下醉人,喝一口见底,最后都是醉醺醺的,第二天才能起来。而第二天起来之后,就是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在路上,陆绛这个话唠子倒是热心,不断地给陶易武两人介绍他们要去的飘香阁,有卖弄,有自豪。
“呢,就在前面了,那座最高的楼房,就是飘香阁了。陶兄弟,是不是闻到酒香了。”陆绛笑着问道。飘香阁可是他们江城的骄傲,是他们江城的招牌。
“确实,好香,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味了。”陶易武嗅了一下,确实,隔着那么远就能闻到香味,这飘香阁名不虚传啊。
“来,陶兄弟,今天我带你尝尽美酒,那尽管痛饮,要多少有多少,喝得不爽算我的。”陆绛豪气道。
“额,陆兄,我虽然也喝酒,但是却不会贪杯,适可而止。”陶易武也不想扫兴,实在是喝醉了让他没有什么安全感,“陆兄能请得起我们去这飘香楼,想必陆兄也是出身大户人家,这飘香阁既是这江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那就是一个销金库啊,陆兄如此豪气,想必陆兄家族在这江城也是鼎鼎有名的。”
“陶兄弟真是,真是聪明绝顶啊,这才多久,陶兄弟就从我的言行举止把我的身份猜了个大概。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陶兄弟,待会我们酒桌上边吃边聊,如何?”陆绛好像是有什么隐情似的,但那些隐情又不是不可说。
“客随主便。”陶易武淡淡笑道。
“不过,陶兄弟,我真有点怀疑你们是不是夫妻?”陆绛狐疑道。
“难道看不出来吗?”陶易武一惊,这陆绛也看出什么来了?
“陶兄弟,虽然你和廉淮伊姑娘很有夫妻相,但是却没有刚完婚的小夫妻的那种腻歪。我见过的那血刚完婚的小夫妻,喏,你看,就像那对一样,那女孩都快缩到他丈夫怀里了。你们说你们是夫妻,却连手都没牵,这怎么能让人相信嘛?陶兄弟,老实说,是不是你暗恋人家廉淮伊姑娘,自己不敢表白,又怕我陆绛追了去,才说你们是夫妻的?”陆绛此时就像是一个胸有成竹的侦探一副我什么都猜得到,你们不用瞒我了的模样。
“都说了,你太害羞了,都结婚了,你还害什么羞啊。你是我妻子,我牵你手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羞的。现在好了吧,引来陆兄的怀疑,陆兄还以为我们不够朋友呢,这都隐瞒他。”陶易武一边说着,一边牵起了廉淮伊的手,陶易武能明显的感觉到廉淮伊身子一僵。
虽然和廉淮伊有过不愉快的过去,但是不得不承认,廉淮伊确实长得貌若天仙,也难怪陆绛心动。
陶易武和廉淮伊不想在这江城出什么岔子,就告诉他说他们是夫妻,现在陆绛发现了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还好陶易武机智,随机应变能力强,当即拉住了廉淮伊的手。但是,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这样手拉手,十指相扣实在是太那啥了。
“是我多心了,看来弟妹果真是脸皮子太薄了。”看着羞涩依在陶易武身旁的廉淮伊,当真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陆绛很心动,奈何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君子不多人所爱,再说了,他和陶易武,他性情豪爽,他既然叫陶易武兄弟,自然是把陶易武当朋友的,朋友妻不可欺,这些道理他还是懂得。他也不在去看廉淮伊,而是自顾自的与陶易武有说有笑。
“小二,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再来三坛桃花酿。”
“好嘞,客官。”
陆绛应该是经常来这飘香阁的,带着陶易武两人径直上了二楼,要了一个包厢,廉淮伊挨着陶易武身旁坐了下来,而陆绛则是坐在了两个人的对面。
这香飘阁效率很高,不稍多久,一大桌丰盛的,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肴就是端了上来,还有陆绛要的三坛子桃花酿。
“陶兄弟,这顿饭算是尽我的地主之宜了,我也代表江城欢迎陶兄弟夫妻俩来我们江城。”
“陆兄,我们其实是路过江城,我们的目的地是更东边的泉州。”陶易武实话实说道,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自己本来就是要去泉州的,只是路过这江城而已,现在早些说明白说清廉才是对的,若是后面再说,反倒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