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才发现身体虚弱的不成气候，偏下头才看到手腕被利刃割开了口子。透明的琉璃钻在血管里，像极了当初她见到落融安时的样子。

手掌使不上力气，甚至连轻轻动一动都做不到。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被打乱，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看清过这件事情。

她手中的资料太少，太过被动，所以结局就是被人利用。

问出为什么三个字，是她做过最愚蠢的事情。

有脚步声在她醒来后，踩过坚硬的石砖走了过来。摩擦的声响坚定有力，似在提醒着她来人的到来。

直到脚步停下，落红瑛已经无力上抬下颚。反倒是鞋子的主人蹲了下来，一双上翘的桃花眼在看向她时，眼神充斥满陌生，就如同她从未看清楚过这个人一样。

“我说过，你是我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落融安知道她没有想理自己的意思，自顾自的在旁边说道：“若不是因为有你在，那天灵慧泉的计划失败，我父皇就不会让我活下去。我生来的目的，就是他的一枚棋子，任由他四处摆放。”

“你一直知道灵慧泉在哪儿，对吗？”落红瑛张了张嘴，干涸的嗓子说出的话，好像砂纸摩擦过一般。

“我知道，”落融安肯定地回答，脸上没有丝毫愧疚抱歉的意思，“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不过你要知道，选择好队友，才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我恰恰找到了。”

呵

落红瑛心中冷笑，“你知道我的身份。”

“当然知道。”

“真正的身份。”落红瑛咬牙补充了一句，就看到落融安原本平静的目光里，染过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