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天道:“算你命大,你爹我是碰巧了。”
许邵听得不明不白,嘀咕道:“这与我命大不大有何关系?”
正说着,已经来到了那间小屋前。
只见许云天击掌三下,那屋门打开,出来的竟不是鬼娇,而一长相秀气的少年。
许邵、鬼狂天正自奇怪,忽见从里面又蹦出一个丫头,定睛一看,正是鬼娇。
许邵一见鬼娇,不禁把什么都忘了,举步就要冲过去与之相拥,忽然想到身旁的老爹,不禁停下看了看。
许云天横了一眼许邵,道:“你看我做甚?”
许邵一乐,放步飞冲了过去。
鬼娇方才在屋中本来正在担心焦急,此刻见到爱郎归来,不禁连女儿家的矜持也抛之脑后,一下子扑到许邵怀里,激动得抽泣起来,一对粉拳不住轻捶许邵的胸膛,责怪他方才抛下自己一个人。
许邵虽然被打,但心里却是甜甜的、暖暖的,不觉将鬼娇抱得更紧了。
许云天叹了口气,不住摇头苦笑。
这时,从屋中又走出三人。
一个风度翩翩道貌岸然的中年长者,一个气邵不凡五官端正的英俊男子,还有一个温柔娇小、小鸟依人的少女。
那中年人一出门,便笑着迎向许云天,说道:“许武师,我那封信可还及时?”
许云天笑道:“再及时不过了。先生那信,刚好是我踌躇无助之时。”
中年人一笑,道:“来,咱们里面说。”说着,便叫众人进屋,眼角有意无意间瞥了一下许邵。
许云天向鬼狂天一点头,自行走了进去,鬼狂天虽满头雾水,但也只好跟着。走到许邵鬼娇二人身旁时,拍了拍尚在陶醉中的二人,说道:“嘿,走啦。”二人一惊,赶忙分了开来,跟着进了屋。
进到屋中,许邵才又仔细看了看方才的那几人。当看到那中年人时,忽觉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暖流,与之眼神乍一接触,感到对方也在注视自己,忙将目光他移。中年人却并未将目光移开,仍是仔细端详着许邵,不住地点头,眼中流露着激动。
许云天似是怕那中年人失态,便咳了一声,对许邵道:“邵儿,过来拜见东方伯伯。”此人正是武神教教主东方啸云。而先头那开门的少年便是肖冷月,那一男一女当然是宋青和王可心。
许邵“哦”了一声,步上前来,躬身行礼道:“小侄见过东方伯伯。”
许邵本是以为东方啸云是许云天的朋友,所以便以“小侄”自称,然而听在东方啸云耳中却又是另一种酸楚难当的滋味。
只见东方啸云茫然地点着头,不住道:“啊,好,好,少年人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许云天见了,不觉叹息一声,后又为东方啸云引见道:“先生,这位便是吴天鬼门鬼空武师之子了。”
鬼狂天忙上前行礼,道:“晚辈鬼狂天见过东方前辈。”又转头对许云天道:“哦,尚未感谢许武师救命之恩呢。请受晚辈一拜。”
许云天忙举手搀扶,笑道:“少年人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这时,忽听许邵“咦”了一声。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许邵眼睛顺也不顺地不住打量着宋青,说道:“兄台,咱们似乎在哪见过?”
宋青一笑,说道:“小鱼子,十多年不见,都快不认得我了。”
这“小鱼子”本是许邵儿时的外号,已经十多年没人这么叫过了,此时听来不禁又勾起了童年的许多美好回忆。当下,又仔细把宋青从头到脚瞧了一便,终于喜笑颜开,说道:“嘿,你是狗尾巴,哦,不、不,宋青。”
这“狗尾巴”当然也是宋青幼时的外号,只因那时他常留着一条小孩子时下很流行的小辫子。许邵一口叫出人家那难听的外号,不禁觉得有些不雅,遂便急忙改口。
宋青倒不以为意,笑笑说道:“就是我。哦,你再看这是谁?”说着,把王可心也拉了过来。
许邵笑着道:“那就不用看了,她一定就是你那青梅竹马的小媳妇。没想到,那时玩的过家家,现在倒成了真的。哈哈哈。”
王可心开着玩笑道:“记性还不错,那你可还记得那时做我儿子的事?”
许邵脸上一红,喃喃道:“哎哟,我说姑奶奶,那时候的事就别提了。”
这一下引得众人都跟着笑了,实是为这三个多年不见的儿时的玩伴的重逢而感到高兴,同时也都勾起了各自的童年回忆。
童年在人的一生中是多么短暂的一个时期啊。但,它又是一个多么值得回味珍藏的纯真年代啊
每个人都有童年,每个人在童年的时候也都会有很多的梦想。但当人们真正步入成年,准备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时,却又是多么希望回到童年啊因为,只有在最纯真的童年,才不会有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尔虞吾诈的关系。
许邵这时又拉过了鬼娇,对宋、王二人道:“哦,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鬼娇姑娘。”
王可心打笑道:“啊,知道了,刚才就见过了,我们儿媳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