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家或类似文家这样的名门,虽然与吴俊余相识不深,但对于这个行为缜密,处事圆滑,而外表又深具时下追捧之清癯闲雅之风的父母官,也是同一般的好印象。这对于吴县尊开展工作,实在是有许多的好处。
吴俊余有一个爱好,就是侍弄花草。
他的侍弄花草,可不是随便的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而是换上农人常穿的粗布衣裳,挽起裤腿来,在花田里面挥斥方遒。
如今已经快到三月份,在南方却是松土的好季节,一拢拢的地,早已经被吴俊余侍弄得干净松软。
而花田后身,背靠着一片假山湖石,假山湖石的后面,便是一块清幽之地,一个玲珑八角小亭,亭子四周的假山所打磨而成的花架上,错落有致的摆放着盆景盆栽。
这每一盆的盆景盆栽,都是出自吴俊余之手。
吴俊余一手提着小木桶,一手拿着木勺,锦缎长袍的衣袖,挽在胳膊肘处,挨个盆景浇水。
白启常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他不问,他不说,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吴俊余一边浇水,一边笑着道:“时下文人做盆景,常喜用做工精细、造型优美的紫砂小盆。”说着,他笑了笑,接着道:“也有的喜欢用汉白玉雕刻成长方形或蛋形的盆器,亦或其他造型别致,做工精细的小容器。”
他有笑了笑,拿起一个造型奇特的小盆景,双手上虽然沾着泥土,却依稀能看出他的双手无茧,是一双保养得宜,标准的读书人的手。
他笑着对白启常道:“在本县看来,只要盆底钻孔后均可用作盆器,只要选定植株后便可栽植到适宜的盆中便都可以。这一盆,是长筒盆,栽种半悬式,其实我更喜欢全悬式,但这个盆不适宜,所以便作罢了。你再看这一盆。”
他指着另一个瓷盆,道:“长方形或是蛋形盆宜栽成直干,但我认为,这个蛋形盆,却适合栽种斜干式,这小叶罗汉松栽上去,古木之形毕现。”
白启常笑着点头,道:“古朴风貌,疏密适度,的确优美。”
吴俊余笑着点点头,道:“你且看这个蛋形盆,看看能否瞧出它的机关来。”说着,他指指一旁的一盆盆栽。
这盆盆栽盆器是类似于鸡蛋的形状,颜色是灰扑扑的原石色,一般的盆器都是敞口,但这个却是不同,整个盆就只有小拇指大小的口,一支笔直的文竹,从这个小小的盆口生长出来,令人一看,便有极强烈的生命力的感觉。
盆器整个放置在一个瓷白并有青花的盘子上,而盆器周围,零零散散的洒落着黑色的泥土,并铺着一层青苔,整个造型真可谓“造物成形妙画工,地形咫尺远连空。”
白启常道:“晚生没见过这样奇特的盆器,文竹虽好但常听人说起,无寸直,一寸三弯。疏处可走马,密处不透风。一枝见波折,二枝分长短,三枝讲聚散,多枝有露有藏。这样一枝独秀一枝笔直的盆景,却是没见过的。”
吴俊余笑着点点头,道:“没想到启常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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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行家,看来陈白阳先生没有对你藏私,都说作画之人必是杂家,除了作画,就如衡山先生所居园林,便是他亲自画图所建,那是大,再看本县这些盆景,便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