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司忠再也无话可说,在铁证面前,低下头来,道:“我与花娘有了往来,也不知怎么被徐大麻子发现了,他知我家中有悍妇,便借此不断的勒索,那日我奉命出门寻找他去狱中办事,在市集得知他抢了李四的钱财便往秦记药铺去了,循着找去,却发现他身受重伤,我原本也是要救他的,岂料他竟然不知悔改,一边辱骂我,一边管我要银子,我哪里还有银子去供养他啊!”
司忠目光露出一丝愤怒与疯狂,以手为刀举了起来:“我杀了他!砍了一刀又一刀还不觉得泄愤。”
他目光略微转向秦轩,道:“那小子胆小,竟然碰到了药罐子,我,我到底不敢再杀人,便将他拉下水来......”
龚逋参微微一笑,道:“既然案犯已然俯首认罪,那便签字画押吧!”
司忠万般不甘,抬眸看看花娘,骂道:“红颜祸水!果真是红颜祸水啊!”
花娘一声不吭,蹙着眉道:“司师爷这是什么话,你们爷们儿犯了罪,何必赖在女人家身上,真是连个没出阁的小娘子也不如!”
司忠气闷,在口供上认罪画押。
沈康微微一笑,拱手对龚逋参拜了一拜。
龚逋参微微点头,微笑着道:“结案!司忠杀人害命判处死刑,秋后处斩!花丽娘虽搅乱公堂,欺瞒于上,但念其初犯,又是为情义才一时犯错,既往不咎,下不为例!秦轩助纣为虐,毁坏尸首,隐瞒案情,三罪并罚,判处入狱八年!”
他举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案前,道:“退堂!”说完,他撩起官袍下摆,起身走下堂。
花丽娘慌乱的看了看秦轩,秦轩仿佛被人抽空了灵魂一般,枯坐在地上,仿佛无主肉身,被衙差拉起来。
花丽娘起身转头看向他,问道:“你!你方才为何拦着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
秦轩冷笑的看着她,道:“没有。”随即,被衙差拉下大堂。
按察使司公门外,司夫人带着自家那几位威武彪悍的兄弟跪着,一动不动,眼见着司忠被判入狱,司夫人大喊道:“爷们儿!我一定救你出来,一定救你啊!”
司忠远远的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没有感激,全是厌恶,一声不吭的被带走。
沈康与孟繁锐走出公堂,各自松了一口气,孟繁锐蹙眉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什么物证?”
沈康微微一笑,道:“哪来的什么物证?”说着,他兀自往前走。
孟繁锐紧追不舍,问道:“那手印是哪儿来的?”
沈康低低的笑了笑,道:“我与龚大人都知道司忠是凶手,苦于没有证据,便设了这么一计。”
“那明矾,什么墨汁......”
沈康笑道:“孟叔,您可以试试啊,看看能否印出什么掌印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