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蝶舞掩着唇走出门去。
江柳愖这边将粗衣换下,坐在椅子上,武阳为其脱靴,刚把左脚的鞋脱下来,一个字条被脚带了出来。
武阳好奇的捡起字条,笑问:“公子,这是何物?”
江柳愖想了想,顺手接过来,展开字条这么一看,面容变色。
武阳看着江柳愖形容一变,知道事出有因,却是不问。蒋立新站起身来,穿上旧鞋,披上外衫,便径直往外走去。
“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去?”
江柳愖道:“找王麓操啊!”
武阳一边追一边喊道:“已经派人告诉王公子您安然回来之事,您......”
江柳愖匆匆下楼,来到后院,自解下马来,根本不等武阳,他翻身上马,狠夹马腹,冲上了凤阳府的大街上。
武阳这次可是不敢掉以轻心,赶紧骑马追过去,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又出城去。
卖货郎手中把玩着玉簪子,头上日头渐高,便将斗笠戴在了头上。刚戴上斗笠,便见一个胖商人,被一行官差,压入了按察使司。
他不由得欣喜若狂,压下斗笠边沿,将货物收起,背上货担,扬长而去。
涂山某处,江北寨中。
沈康坐在院中树下,将刀刃对着石头前后推送,打磨着刀刃。
张三陪在一旁,瞧着他磨刀动作已经不下百次,不由烦闷起来。
沈康微笑的看着张三,问道:“张三哥怎么不坐下?”
张三微微皱眉,瞧了瞧四下无人,蹲下身来,低声问道:“江...沈公子,到底你答应我的事,还作不作数?”
沈康看着张三,眨眨眼,又抬眸看看天色,笑着道:“此时此刻,三当家已然不在。”
张三没听明白,微微一怔,就这么一瞬间,他的心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问道:“此话怎讲?”
他眼珠转了转,道:“不对,你还在山寨中,若是三当家下山不再回来,那你可就性命堪忧了。”
沈康微微一笑,道:“想不想做这个三当家,就看你能否狠下这颗心,能不能抓住时机了。”
张三微微蹙眉,问道:“此话又是怎讲啊?”他苦求道:“沈公子,咱没读过书,许多的大道理都听不明白,您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做,只要您说出口来,张三一力去办就是了!”
沈康微微一笑,道:“三当家只知道自己下山办事,但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出城之际,便已经是鱼儿入网。他向来行动隐秘,自是无人能察觉他的去向,也无人能够认出,哪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卖货郎,才是江北寨威风凛凛的三当家敬荣。当然。”他微微顿了顿,笑着道:“除了从这江北寨离开的人,比如说,青州江家的公子爷。”
沈康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道:“敬荣不在,江北寨就如同一个人,失去了头脑,只剩下四肢和心脏。那么你吗,有绝对的信心,让四肢和心脏认同你坐上三当家的位置吗?若是不能,何不做那领头的大当家呢?”
沈康淡然的看着张三,问道:“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