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愖心下一凉,道:“我生的肥,不好吃的!”
老张吓唬小孩子得逞了,高兴得不得了,接着道:“没事儿,大旱年连饭都吃不饱,包子肥点怕什么呢?越肥的馅儿越香啊哈哈哈!”
江柳愖张牙舞爪的扭动身体:“别吃我!小爷我家中富贵,你们要多少钱都行!别吃我啊!”
草将军与卖货郎互相看看对方,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康侧耳倾听着身边的一切声音,约莫着卖货郎走了三百步的时候,溪流声音消失了,而江柳愖的哭喊声有回音,身体似乎变凉了,又过了三百二十步,风声彻底不见了,气温更低,耳边有水滴的声音,风声忽然如贯耳一般,二百步以后,气温渐渐回暖,风声渐渐正常起来。
这时候,卖货郎将沈康放下来,道:“摘掉吧。”
沈康摘掉手帕的同时,几个壮汉兴冲冲的跑过来:“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你们回来了!”
草将军笑道:“兄弟们都平安回来了吗?”
“是啊!一个也不少!”
老张笑道:“老大,这回咱们真是有惊无险啊!”
草将军瞅瞅江柳愖和沈康,道:“将他们关押起来,召集兄弟们到议事堂。”
老张和卖货郎将江柳愖和沈康交给两个小喽啰,随着草将军往里面走去。
这时候,沈康才有功夫打量起江北寨来。
乱芦攒万队刀枪,怪树列千层剑戟。
壕边乃是巨石垒就,两侧高台上各站着两个岗哨,进到江北寨大门,便见一处宽阔土地,中间是一丈二高的擂台,两侧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齐整垒就,草棚底下几张方桌几条长凳,酒碗酒坛歪倒着随意放置,再往里走,越过一石门,便是东西两堂,东侧是议事堂,西侧是省察堂,远远眺望,能看见东西两侧各有一角门通向后面的房舍,所过之处,火把熊熊燃起,将山寨照的通明,山贼人数约莫有个二三百人,规模实在是不小啊。
沈康被押着,不得仔细观察,便径直往里走去,后院中东西两侧依然是房舍,而厨房柴房也在这个院落中。
沈康与江柳愖被带到了这处,便不再走了。
沈康嬉皮笑脸的看向押着他的大汉,笑问道:“大叔,您贵姓啊。”
大汉冷脸道:“与你何干!”
沈康道:“小子与朋友要在咱们山寨打扰不少时日,没个称呼怎么成样子?您说是吗?”
大汉想了想,笑道:“你小子倒是机灵,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三是也!”
江柳愖笑着问押着他的喽啰:“大叔您贵姓啊?”
那人冷脸道:“大哥!甚么大叔,老子有那么老么!”
江柳愖押着脾气,腆着脸笑,道:“是是,大哥,大哥,是小子眼拙了。”
“恩。”那人板着脸道:“我姓楚,家中行五。”
江柳愖笑着道:“楚五大哥。”
二人没再说什么,打开柴房的门,道:“进去吧。”
沈康疑惑道:“这,就是江北寨的牢房?”
张三哼了哼,道:“想要进牢房,你小子活腻歪了?”说着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沈康直接被推到了柴房里。
楚五正要推江柳愖,江柳愖大步一迈,进了柴房门,道:“大哥别劳动您大驾,小子不像他,可是识相的很,这就自己进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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