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逋参微微蹙眉,他头一次看见有人被打的这样高兴。
“大人,可否,可否查问疑凶了?”
龚逋参微微点头,道:“带疑凶,李四!秦轩!花丽娘!”
李四被人带上堂来的时候,已经神情慌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颤抖的跪在地上,龚逋参问道:“李四,徐大克于集市强抢你的财物,你心生歹意,将其杀害,并且抢走了徐大克的钱袋,人证物证俱在,你认是不认?”
曾光曦退到了一旁,只要微微一动,股间的痛就如影随形,他的心脏如同打鼓一般,过了不多时,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被带进门来。
秦轩脸上全是伤,看不出喜悲和面容,龚逋参一见此人不由得看向曾光曦。
曾光曦也不知这人怎么被打成了这般光景,眼角微微一颤,这二十板子...太划算了。丽娘抬眸看看秦轩,诧异了一瞬,随即转回眸子不去看他。
李四双眸乱转,不停的摇头:“不是,不是的,杀人者乃是傅蝶舞,此事府尊大人已经盖棺定论,与小人无关!”
龚逋参问道:“花丽娘,你可瞧见徐大克抢了李四的钱财?”
丽娘跪在堂上,垂眸瞟了李四一眼,点点头,用蚊子似的声音道:“是。”
“什么!”龚逋参怒喝一声。
丽娘浑身一颤,秦轩又是一蹙眉。
丽娘扬高些声音,复道:“是!小妇人亲眼所见!”
龚逋参轻笑一声,道:“呈上证物!”
“是!”
下方差人用木质托盘,将徐大克的钱袋子呈上堂来,李四微微一震,更加慌乱了,苦着脸道:“我...小人只是打了他一顿,抢了钱袋就跑了,小人...小人不曾杀人啊!”
曾光曦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你看见徐大克的时候他还没有死!对不对!”
李四双唇微微颤了颤,坏了,说漏嘴了。
龚逋参微微一笑,没有怪罪曾光曦,问道:“回答!”
李四将心一横,现在反口也来不及了,眼睛一闭,点了点头。
龚逋参冷声道:“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是!”李四应了一声,然后接着道:“当日,那恶捕在集市将我的钱抢了去,又打翻了摊子,小人便无法做生意了,想着赶紧赶回家去看看病中老母,便离开了集市。”
“小人母亲病入膏肓,小人便想去求求秦记药铺的掌柜,先赊账几剂药回去,刚走到门口就碰上浑身是血的傅蝶舞撞到了身上,小人急着去赊药,一头进了秦记药铺,便看见了被伤的徐大克和已经死去的秦掌柜与婢女。”
“那恶捕即便受伤,还在辱骂小人,小人一时气上心头,便抄起一旁的扫帚打了他...徐大克被小人打晕了,小人才觉得害怕,匆忙抢了钱袋子就逃走了。”
龚逋参蹙眉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说杀人者乃是傅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