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眸光转而凌厉,扫过众伙计,道:“往后再碰上此事,不禀告于我擅自做主,必然逐出店去,在不录用,记住了么!”
“记住了!”伙计们齐声回答。
她转头对伙计道:“好生将人安顿在店里先住下来,请个郎中给他医病。”
“是,老板。”
蝶舞无奈的摇摇头,也没看那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伙计们七手八脚的将晕倒的青年人扶了起来,跪在地上的小伙计被人搀起来,还是吓得哭泣不止。
一个年纪稍长的伙计道:“你别哭了,老板还骂错你了么,这赋花楼是你家开的么?老板如此心善,只不过骂你几句,并没有罚你,你该暗自庆幸了,切不可怨恨,记得了?”
“恩,我知道了。”小伙计擦擦眼泪,看着被人抬走的青年郎中,忍俊不禁道:“郎中还能生病,哈哈。”
“哈哈,你小子!快去干活。”
“诶!”
相貌端正的小厮陪同中年文士来到了赋花楼门口,这样的搭配是很平常很不惹人注意的,混入人群,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先生,赋花楼到了。”小厮笑着道。
中年文士道:“你这孩子,与你家主子一样的常常以笑面对人。”
小厮道:“是啊,小的自小由老板养大,人人都说小的像老板呢。”
中年文士点点头,道:“进去吧。”
今夜的赋花楼一同往昔的热闹繁华,穿戴讲究的公子老爷们三五同行,灯火通明的酒楼里面伙计忙得脚打后脑勺,可新进门的客人却乐见此番情景,人的惯性既是如此,越是热闹的店面越是愿意光顾。
文士进了门来,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笑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这赋花楼倒有些顺天府大酒楼的排场。但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小厮笑笑,回道:“先生别急,待一会儿吗歌舞起了,你便知道有何不同了。”..
店内伙计一见有人进门,连忙迎上前去招呼,笑问道:“先生几位?”
文士道:“只我一人尔。”
“看客官是读书人必然喜静,不如给您安排个僻静的位置?”
文士点点头,道:“听闻你们赋花楼有歌舞可看,还是找个方便看舞的地方吧。”
“原来客官是慕名而来的,您这边请。”
“好。”
文士在舞台左侧一处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几样特色小菜,耐心的等了起来。
“你那句算得了什么?若你也能写出诗仙那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般豪迈霸气的句子来,那我才算服了你!”
后边传来扬高了声音的叫嚣,文士下意识的转眸看去,却见七八个文人打扮,年纪参差不齐的学子正一起喝酒谈诗。
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童生怒道:“攻城无人鬓须根,书处秦郎妒与争。”
“哟。”文士低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道:“倒是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