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术笑道:“老爷夫人还是住不惯县里,说这大冷的天儿,就得将家中火炕烧得暖暖的,然后在炕头上摆几样干果,和村邻们聊聊家长里短,那才叫日子呢。”
沈康闻言微笑,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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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好,二老高兴就行。”
江柳愖闻言,道:“诶?沈康,我家在山上有座山庄,若是伯父伯母喜欢居住,可以搬过去长住。”
沈康笑道:“不麻烦了,我家爹娘就是恋家,除了家里的那座院子,遑论是皇宫大殿,也一样是住不惯的。”
王麓操道:“真是淳朴。有了稻蟹种养之法,家家户户收入颇丰,你家中连种两载,连县城中的屋子也买得,二老却仍然留恋故土,怎一个淳朴能道尽?”
江柳愖笑道:“那是,养浩与沈康这脾气秉性,必定要有如此淳朴积善之家为背景。你听那些高门子弟经常将“寒门难出贵子”挂在口上。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大部分寒门之人皆是有许多令人不齿的通病?甚么贪图便宜,心智不坚,没得叫人看不起,那都是往小了说。咱们西平县前面那位县尊大人,也是出身寒门,一步步走上来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贪图钱财,昧着良心的做事,最后死在了钱眼儿里。”
难得江柳愖如此长篇大论,王麓操笑道:“你倒是看的透彻?”
江柳愖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回去睡了。”然后喊道:“武阳,将本公子那套蚕丝被拿出来,昨日那床棉花锦被太过厚重,压得本公子做了一宿的噩梦,下次做事小心着,否则,扣月钱。”
武阳笑了笑,垂首拱手回道:“是小的疏忽了,再没下次了,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的。”
江柳愖也没有板着脸,仿佛脱口而出的话就是自然而然的一般。
武阳接着问:“公子是说太夫人过年时上下来的那床,还是老爷从京城带回来那床?”
“恩用新的吧,旧的你自拿去盖着。”江柳愖懒懒的点头,揉着眼睛进门去。
武阳扬唇笑道:“小的多谢公子赏赐。”
嗬,好大的手笔啊。
这蚕丝被子,一床要卖到数百金呢!江柳愖就这么眼都不眨的送与下人了,难怪武阳对江柳愖如此尽心尽责。
三个少年各自道了别,便回去自己的房间中。
沈康一进门,瞧见魏无败正在屋里用木桶往浴桶里面倒水。见到沈康进门,魏无败转头看去,然后用手撩撩热汤,感觉温度何合适,又转头道:“公子,热水应该正好,您试试。”
沈康点点头,回道:“天太晚了,你们回房歇着去吧。”
刘术道:“公子,别再与我们客气了,主人不安寝,哪有下人休息的道理。您快沐浴更衣吧。”
沈康想着,别人家的小厮书童,做着同样的事情,却能得到丰厚的报报酬,不得不说,刘术与魏无败皆是拔尖的好仆从,放在大户人家也毫不逊色。
但见二人对待自己如此尽心,他也又对二人产生更多好感。将来再培植仆从,到底不是从小跟着的,他们二人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了,有两个得力的帮手,可以省却许多烦心事。
他笑着点点头,道:“好吧,那就不客气了。”
浴桶中的水汽袅袅升起,腾空到了房梁下,缓缓的消失在冷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