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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笑笑,然后从容不迫的捻着袖口,道:“当宇宙洪荒,天地万物还未形成之时,当人,还没有灵智之时。道,就已经存在了。它存在在日升月落,存在在五星聚散,存在在世间的任何角落。你我若不去寻找,不去看,便见不到它,但是它,却从未离开。”
他松开袖口,接着道:“高山流水是道,君子相交是道,人情爱恨是道,道,大到包容万物,小到细微尘埃。江兄若寻道,那怕是寻不到。”
他手揽衣袖,为在座几人缓缓斟茶,一边斟茶一边道:“仁义礼智信是道,亲家爱国亦是道,它是抓不住,寻不到的。”
说着,他抬眸看向浩然先生,笑问:“先生,学生说的可对啊?”
浩然先生促狭的一捋胡须,回道:“麓操滑头,你不也一样,哈哈哈。”
江柳愖对于沈康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至少看起来是经过思虑的,至少,很有诚意。
他一撩衣袍,端起茶杯,正逢一片雪花从窗外飞入茶杯,他扬唇一笑,应道:“兼炉雪飞斜,漫漫飞絮行。哈哈。”
沈康一歪头,眼眸一亮:“倒是有意境。”
王麓操道:“最好的一句,还是诗仙所出的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江柳愖一呲牙,自讽道:“王兄,将我这未过童试的童生与诗仙相比,这也太勉强了。”
王麓操一努嘴,赞同又极为认真的点头:“没错,到是我高看你了,抱歉,抱歉。”
“啧?”江柳愖一瞪眼睛,咬咬牙,道:“汝甚吊。”
突然听到江柳愖说这句话,沈康一口茶差点喷出口去,呛的直咳嗽。
他怎么还没忘呢。
浩然先生道:“你二人,休要拌嘴了,活像老夫妇一般。”
江柳愖一瞪眼睛:“诶呀!先生,您是说王麓操活像泼妇骂街,好没风度,对吧,哈哈哈哈!”
王麓操一脸的懒得理他,一边摇头,一边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却偏偏有人没有这一贵,可怜,可怜,啧啧啧。”
浩然先生笑道:“好了,雪也赏了,茶也喝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他点点王江二人,无奈的又笑。
“年后十八复学,回家去吧!”浩然先生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总算能清静几日了。”
这话说得太促狭,又配上浩然先生满脸的笑容,让二人尴尬的停了嘴。
江柳愖一脸无奈的起身,满不情愿的道:“诶,又要回家去了。”他用胳膊肘拐了拐沈康,问道:“今年初五还去你家耍吧。”
沈康泯然道:“自是欢迎,只是,初五以后,可得好好念书了,别等到院试考场,都傻了眼。”
王麓操笑道:“沈康,别崩的太紧了。”
“是。”沈康笑笑,又道:“过了年,我想着与二兄一同登门去拜访王伯父,不知方便不方便?”
王麓操如意料之中似的,点头道:“自是好的,我回家与父亲说明,他会答应的。其实,哈哈,他早就想见见你们兄弟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