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您高兴了,卑妾就满足了。”
朱厚熜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可金羡仙,却与众不同。
她聪慧,温柔,谨小慎微,懂得把握自己的分寸,即便受宠也不与任何宫妃冲突,更不与人交往。仿佛她这个人,就是一朵与世无争的解语花儿,让人忍不住又疼又怜又惜。
他是皇帝,也是个男人,他怜惜疼爱自己的女人。
他拉过金羡仙的手,道:“你说的没错,朝廷人事臃肿,那些大臣,遇上事就互相推诿,这才是朕烦心的根源。汝宁府知府办事利落,已然稳定了灾情,还算有用。待他三考一过,擢升是必然的。”
“倒是户部那些老臣,就会哭穷!工部要银子,兵部要银子,没一个省心的!”
金羡仙不说只听,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只笑着道:“陛下,朝中也是有能臣的,您就别忧心了。卑妾为您煮的参汤,都要凉了。”
朱厚熜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说了这么多。他笑了笑,道:“好仙儿。”接过参茶来,慢慢的喝了起来。
翌日朝上。重臣论事。
随着袅袅升起的香烟,七声铜磬响起,朱厚熜高坐大殿。
夏言拱手道:“陛下,巡回盐地的巡抚回京了。”
朱厚熜问道:“哦?可有发现?”
夏言笑道:“正是。”他沉吟一息,接着道:“着盐官相互包庇,一年贪污几大引的盐都是少说,而这些盐流通出去,又与漕运相关,流通至全国各地,具体涉案之人俱已被查获,红本已然呈上陛下,还请陛下看过以后,再做定夺。”
朱厚熜岂能不恨?
这些人偷的,窃的,那是他大明的国库啊!
他咬着牙道:“哼,好啊!做得好!朕就要看看,他们有几个脑袋!”说着,翻看气面前的奏章,这一看之下,竟然各个大小产盐之地的官员都有涉案。
“夏言!你去办!着实的拷问!”
“是,陛下。”
严嵩悄悄的抬眼看看朱厚熜,又看看夏言,心中慌乱,脸上却全是笑容,拱手道:“夏阁老扫清盐政,此番是又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啊!”
这是什么?
当面扎针啊!
朱厚熜忌讳什么他就说什么,夏言笑笑,却没有动怒,只道:“陛下善于选用,我等皆是为陛下所用,哪来的甚么功劳呢?”
夏言近来越来越怪了,往常听到这样的话,他不是该大怒斥责吗?
严嵩以不变应万变,陪着笑道:“夏首辅大仁大义,下官佩服。”
朱厚熜知道的,远比这些大臣以为的多得多。他曾看到过锦衣卫送来的画像,严嵩给夏言下跪请宴,也看到过夏言怒骂严嵩“尾垂为狼,上竖(尚书)为狗。”
他视而不见这些朝臣的斗争,因为他不能缺少任何一方来牵制对手,他乐得看到他们的斗争,他才更好掌控朝局,才能令他自己心安。
朱厚熜眯着眼睛看着二人,哼笑一声,道:“都是国之肱骨,就莫要互谦了。”
“是,陛下。”二人拱手行礼,再也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