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学,不过大姐天资聪颖,正在读烈女传呢。”
王陆安笑了笑,道:“真是个好姑娘。”
孙周笑道:“王兄啊,别只盯着人家,快请媒人上门吧。”
“哈哈哈。”众人哄笑。
王陆安抬眸看看沈昌和沈康,试探着问道:“今年我就下场试试,若能考取秀才功名,定然上门提亲。只希望二位沈贤弟,帮忙与令尊令堂说和说和,别,别让令姐定下别家。”
王陆安为人品行是好的,与沈家兄弟交好也非一朝一夕,若是他能够与沈宁成就良缘,沈康心中是愿意的,可是沈宁呢?
姑娘家的心思,沈康哪里能猜得出来。她早已心悦王麓操,虽说这小小火苗一早就被掐灭了,可是她真的能心甘情愿另嫁他人?
沈康笑着点点头,道:“小弟会与家父家母说的。”
王陆安笑着点头:“贤弟放心,愚兄此次定能榜上有名!”
张阁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王贤弟如此朝思暮想啊?”
沈昌道:“我家大姐,美貌是全汝宁府万中无一的,又贤惠又温柔,是世间难寻的好女子。”
“嚯。”张阁闷声笑了笑,道:“养浩,三郎,你们还有另一位大姐么?”
沈昌连忙摆手:“没有了没有了,就只有一个。”
“啧,可惜。”张阁语调调笑,心里却是实实的这么想。
赵婉兮捧着托盘走进门来,为几人一一送上热茶,然后默默的转出门去。
沈康抬眸看了赵婉兮一眼,然后笑道:“尝尝,这是恩师刘先生离开以前留给我们的,我和二兄一直没舍得喝。”
众人拿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面色不由的亮了。
王麓操道:“好一杯茶!”
他笑着放下茶杯,道:“香气馥郁,有兰香,更有岩韵,难得。”
江柳愖啧啧嘴,点头道:“水也好,活甘清轻。”
沈昌道:“柳愖说对了,这水着实得来不易。是小三带着魏无败上玲珑山,从泉眼刨出一大块冰抱回来的。”
张阁道:“细写茶瓯无半影,语合疏处落如织。茶水再妙,也不如身侧有志同道合之友。”他举起茶杯,道:“多谢二位沈贤弟招待。”
沈康从容而笑,捻着袖口道:“张兄太客气了。”
江柳愖听完张阁吟诗,眼珠一转,道:“香沫白雪刎颈伴,丝纶经雨泗滨西。”
他抖抖靛青衣袖,笑道:“说是刎颈之交,可这二人却恼人得很,张兄可别被他二人这模样诳了。”
与江柳愖有刎颈之交的,自然是王麓操与沈康,令他烦恼的,也自然是这二人。
王麓操闷笑一声,这小子,你不理他,他还浑身的不舒服。
他冷眼看向他,打开折扇,风情淡雅的在胸口轻轻扇了两下,回道:“人生尽如寄,作蛩石壁里。白雪乍回散,猿啼山不断。”
江柳愖微微一怔,却见沈康低笑,他乍想起上次王麓操作诗骂他痴傻,便顺着诗的第一个字念了一遍。
“人、作、白、猿”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王麓操!”
王麓操略微挑眉看向他,江柳愖脸色通红,转头看向沈康:“三郎,这厮骂我!你倒是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