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县尊大人怎会忽然查起陈年旧案,原来根源在这儿呢!”
“太了不起了,沈三,真是个智勇双全的神童啊。”
“就是啊!”
“如此大义,怎可被这小人构陷!”
“正是!”
听到此处,孙周大喊一声:“沈康独创种养稻蟹之法,本可一本万利为一家求财,却将此法整理成册奉于西平县尊,让西平县的农户皆能丰收,县尊大人赞其“君子”!其品行可见一斑!如今,沈康与王麓操为使恶人认罪伏诛,竟被小人记恨,否则哪里有这等大祸!徐聪!你这厮为报私仇陷害同窗,枉为读书人!”
王陆安喊道:“此二人为公理正义而被陷害,求知府大人放人!”
“正是!”孙周大喊道:“求知府大人放人!”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不知多少学子大声喊了起来:“求知府大人放人!”
“求知府大人放人!”
“求知府大人放人!”
王麓操轻笑,道:“罢了,士为知己者死。”
沈康狐疑的看着他:“你”
王麓操略微挑眉,笑了。
白启常跪在一旁,他心情太过复杂,以至于无法抬头面对任何人,而身后的声浪越来越强烈,更是臊得他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白知府面色略急,忙抬手:“衙役!”
三班衙役纷纷听命,举起了杀威棒朝着越来越激动的书生们推了过去。
为何是推而非打?
原因便在于这些人是读书人啊,衙役们身份低微,没有白知府明确的指示,根本不敢用力更不敢打。
“徐聪分明是构陷之言,白知府怎能扣押他二人!”
“放人!”
“放人!”
书生们群情激愤,纷纷朝着里面冲去,白知府眼看着这些衙役压不住书生,已然是站起身来想要逃去后堂暂避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堂外一声高呼传来。
“西平知县到!”
闻听此言,书生们纷纷一怔。
张忡身着官服走到正堂,呼道:“本官来还他二人公道,你等还不退开?”
王陆安眼神一亮:“拜见县尊大人!”
一众书生纷纷弯腰行礼,趁着这个空档,白知府坐回堂上,张忡走进门来。
白启常摇了摇头,先生请来的救兵,也无法为王麓操他们掩饰罪行啊。
张忡拱手上前,微笑着道:“下官拜见知府大人。”
白知府略有些诧异,问道:“张知县匆匆赶来,所为何事?”他略带迟疑的问:“难道也是为了这案子?”
张忡微笑道:“事出紧急,下官逾越了,知府大人所言不差,下官的确是为此案而来。”
白知府问道:“张知县请坐吧。”说着,他抬手指挥一旁的衙差,在堂下偏位放了一张椅子。
张忡拱手谢过,回道:“知府大人,下官赶来之前,下令三班衙差仔细查看过王家里外,的确没有逾制之处。”
闻言,白启常心脏忽然停跳一瞬,他转眸看向张忡,眼中盛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