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请来教授武艺的行伍,是位三十几岁的汉子,既是富贵人家请的人,技艺上自然不低,且容貌端正,行事谦卑有礼。
对着五人行过礼,一旁自有人牵来马儿,沈康打眼一看,便知道今日来此算是瞎了,什么也不会学到的。
那马啊匹匹都是矮小的品种,个性温顺,又有仆人在旁牵着。
这是多怕这几个人受伤啊,哎!
深深叹了一口气,骑在马背上,自认为俊逸绝伦的几人,又接着方才堂屋里的话茬聊了下去。
这哪里是练习骑射,根本就是休闲娱乐。
待王府下人来传话用昏食,沈昌与沈康以需要在书院落锁前回去为由告辞,江柳愖坚持让二人乘坐自家的马车离去,沈家兄弟谢过,这才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此时此刻,临近鹿鸣书院所在的山脚下酒庐中,刘术正被三个身穿青衿长袍的学子围坐着。
一人抬手夹了一筷子什么菜,放进刘术的碗中,笑问:“刘小哥,你是沈康买来的书童?”
刘术低低的笑了笑,垂首吃着碗里的菜,又转手去拿酒杯,自有另一边的年轻学子上前斟酒。
酒水温和的滚入喉间,刘术暗道一声舒爽。
再次闷头用餐。
夹菜的人略微蹙眉,有种想要掐死这个下人的冲动,却是耐着性子,抬眼看看对面而坐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口。
那人得了命令,微笑着道:“刘小哥打何处来?我瞧着你可不像是下南村人。”
刘术恍若未闻,并不回答,只是专心致志的吃着。
“沈康平素在那村里交往何人?我听说沈康可是个侠义心肠之人,曾怒斥里长,也因他挺身而出,才让一村之人摆脱那恶人的管辖?”
“沈康曾当众作诗,如今想来还是觉得句句皆是绝句,不知刘小哥可有沈康私下作的诗作?也让我等开开眼界啊。”
“有个名叫王二的泼皮村民,是受雇于沈家的?月银多少?”
刘术又满饮了一杯酒水,抬手唤道:“小二!两只烧鸡包上,我要带走!”
“你!”
一人瞪大了眼睛,气恼之极,挺着身子就要要和他理论。
另一人拦了拦,转而轻轻一笑,问道:“刘小哥,我等皆是沈郎的同窗,请君用餐也是想要诚心交往沈康,你一言不发,这是看不起我等?”
刘术笑道:“非也非也,只是腹中饥饿,这才没顾得上回话。”
那人又笑,和声问道:“刘小哥,如今可饱了?”
“嗯,很饱,撑死我了。”
“那是否能多说几句了?”
刘术咧着嘴笑了笑,斩钉截铁的道:“不行!”
一旁的学子站起身道:“别给脸不要!不过一个下人!”
刘术一努嘴,起身道:“诸位,那小的就告退了。”
“客官!您的烧鸡!”店家拿着油纸包追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