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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间隐隐的形成了一股竞争的意味,并且互不相让。
沈康有些困倦了,不由得有些走神,看着一滴滴落下的蜡油,不禁想到,幸亏如今沈家不缺钱,否则这蜡钱都是问题。
又胡思乱想到了五十度灰。呃,不是他变态。他是个曾经年近三九岁的男人啊,虽然身体变回孩童,但灵魂却没有改变。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才九岁的身体,想女人有什么用。为了身体健康着想,怎么也得等到十六岁以后才行,十六岁,七年,他奶奶的
沈昌被忽如其来的念想勾住心神,没来由的兽血沸腾。总之是难以平心静气了,索性便将笔在破碗里涮干净,收起文房四宝,走出门去打了井水洗了把脸,赶紧溜进被窝里,不过一会儿便起了鼾声。
沈昌虽然还在练字,但却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沈康的一举一动,不知他怎么忽然乱了气息他打了个哈欠,再次埋头。
次日一早,沈康早起跑步,怕吵醒了沈昌便蹑手蹑脚的起炕。谁知,他才一动,沈昌却似打了鸡血似的起身。
他叠好了被子,沈昌已经先他一步趿拉着鞋出门去。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沈昌背着扁担,抄着柴刀出门去了。
沈康哑然失笑,这孩子,当真是把他当成对手了,他无声的干笑两声,摇摇头,照常练了一套五禽戏开始慢跑。
沈昌出门后,直接奔向后山,就着林前歪歪倒倒的树枝便开始砍柴。
时值二月中旬,山下的辛阳河冰面发薄,流水声渐渐大了起来。可山上的积雪却还没有松动的迹象,这大概是自沈昌出生以来最寒冷、最漫长的一个冬天。
沈昌昨夜睡得晚,今早又起了大早,免不得困倦。他连打了几个哈欠,将扁担放在地上,一手扒着枯枝,一手挥舞柴刀。
“救”蚊子叫似的微弱声音传来。
柴刀挥舞的声音将这微弱的呼救声淹没,“笃、笃、笃”砍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救命!”
发自内府的,一声嘶叫传来。
沈昌身子忽然一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
这时候,离他不远的一个雪坑塌了一块,一只苍白发青的手伸了出来。
沈昌当即扔下柴刀,甩开腿跑了过去:“谁!”
“我!王二!”
“啊?”沈昌惊讶又狐疑,扒着雪坑往下一看,只见王二脸上冻得铁青,头发眼毛上都是一层白霜,身上的衣服似乎都冻硬了。
“王二,你怎么在这儿。”
王二气若游丝,道:“找,找银子,快救我上去。”
沈昌一个人哪里拉得动他,忙道:“你等着,我去喊人来!”说完,他飞跑着往山下去。
正巧一个年轻人赶着驴车,似乎要出门去,沈昌连忙拦住:“李大哥!快跟我去救人!”
李申拉紧驴嘴上的嚼子,将车停在路边:“沈二,怎么了?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火燎腚了呢。”
沈昌哪有心思和他开玩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指着山上道:“王二掉雪坑里上不来了,人都要死了。”
李申笑嘻嘻的道:“不怕,那小子命大得很,咱俩死了他都不会死呢。俗话说得好,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