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又问:“几个月了?”
这问的,自是梦伶怀孕的时间。
似是想到腹孩子,梦伶脸更添一分母性的光辉柔和,柔柔的开口:“回二老夫人,二个月了。”
卢氏先是瞪了白康伯一眼,随即便看着梦伶,满脸冷意:“你自入了我永安侯府,以前的一切都该抛掉,我不希望日后有什么牵扯不清的旧事被人挖出来,如若你心思不纯,休怪我无情了。”
梦伶顿时惊慌的跪下,忐忑的开口:“妾身日后自当恪守本份,尽心侍奉侯爷,绝不给侯府惹事。”
“那便最好。”卢氏冷冷的应道。
白康伯见梦伶有些惶恐,顿时心疼,忙将她扶起来:“姨娘,今天是儿子的好日子,不说这些重话了,梦伶是什么样的人儿子最是清楚,姨娘且放宽心,待到明年抱大胖孙子吧。”
卢氏没好气的昵了白康伯一眼:“我不过说两句让你心疼了?”
白康伯忙赔笑:“梦伶三月未满,大夫说胎像不稳,儿子不是怕嘛,姨娘快入座。”
老夫人不在,卢氏便占了主位,坐在主位之,没了宁氏压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看梦伶也稍稍顺眼许多。
儿子纳妾她是无所谓的,子孙多才乐见呢,唯一让她心不满的,是梦伶的身份了。
只是儿子喜欢,又怀了身子,老夫人自然不舍得让儿子心不通快的,坐下后便让向妈妈送礼物。
兰院里冰冷压抑的气息与前院的欢乐全完相反,谢妈妈给赵如秀伺候喝药,犹豫了好半晌,才不得不开口劝道:“夫人,奴婢知你心的怨气,只是那三姨娘终归被抬进了门,侯爷设宴让合府都去,老夫人还有理由推拖,连二老夫人都去了,您拦着三少爷不让他去,怕是叫侯爷心里更加不满了。”
赵如秀喝着苦涩的汤药,心里头的火却一串接着一串的冒来,听着谢妈妈的劝慰不觉得有理反而眼暴戾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