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还出去的。
望着眼前宽厚的大掌,赵如秀没有顺势起身,而是忽地红了眼眶:“除此一事外,妾身更是犯了大错,请侯爷责罚。”
白康伯正觉得周氏识大体,听了这话也不恼,依旧将她拉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多谢侯爷。”周氏着他的手起身,便道:“妾身前两日从账房挪用了一千两银子,因怕事情有变故,故而没有提前跟侯爷支会一声,妾身自知是大错,不敢奢求侯爷的原谅,只愿侯爷听妾身说明事情的原委。”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啊,白康伯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耐着性子听周氏说完:“你说。”
“妾身偶然间在后门处听到婆子跟外人的交涉,事关梦伶姑娘……”
白康伯眉头猛的一跳,一把抓着周氏的手腕,脸色阴沉的问:“事关梦伶什么?你都听到了什么?快说。”
“似乎是那梦伶姑娘怀了身孕,而且那骨肉是……是侯爷您的,那婆子吩咐外人悄悄弄死梦伶,连同她腹骨肉,万不能让她进府。”
说罢,周氏小心翼翼的觑了白康伯的神色,接着道:“妾身虽然震惊此事,但也深知若是侯爷的骨肉,万不能流落在外的,是以便想法子悄悄打听梦伶姑娘,一再证实她确是清倌儿时便跟着侯爷,她腹孩子的确为侯爷的不假,只是赎身的银子挽月楼的妈妈要价一千二百两,妾身惭愧,竟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又怕事情拖久了夜长梦多反害了梦伶跟腹孩子,于是便私自作主从公挪了一千两给梦伶赎了身,如今梦伶在秋院的厢房歇着,等候侯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