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防徐氏居然躲开了她。
温婉似是未能料到娘亲的动作,险些扑倒在地。她哀怨地抬起头,看着徐氏,眼睛是红的,显然不久前刚刚哭过。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徐氏开了口:“婉儿,你可知错?”
温婉委屈极了,她不过是想要自己替自己谋取幸福,何错之有?在今夜之事发生之前,那陆公子温尔雅待人极好,谁知道他竟如此人面兽心,看来果然同那温乔一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水深得很,难惹得很。
温婉如此想着,撅了嘴,看着徐氏,一脸的委屈。
徐氏看温婉如此不知悔改,想到方才自己为了救她耗费的苦心,心不免有一些烦躁。说话的语气便重了一些:“我知你现在已经长大,算是个大姑娘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想要嫁人。这也没什么的,你爹爹不是帮你寻了婆家吗?我听你爹爹说那卢家家境殷实,公婆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陆昭珩的父亲是摄政王,岂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你见了他不仅不避开,竟还主动往凑,如今做了这等不知羞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让你爹爹今后如何在朝堂做人?他的官位还要不要?温家的名声还要不要?卢家还会要娶你过门吗?”
徐氏这一番声色俱厉的训斥,让温婉刚刚被温暖了一点的心,又一次冷了下来。她的心此刻难过极了。果然,娘亲如今已经不再是她温婉一个人的娘亲,不再会一心一意替她筹谋打算了。
只是,想到如今府的形势,温婉不得不面同徐氏站在一处。因此无论心对徐氏如何不满如何怨恨,温婉也不敢再表现出来。只能先蛰伏,以图今后。
如此想着,温婉便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女儿知错了。”
徐氏对温婉这样的表现显然很是满意,居然掏出手帕拭了拭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眼泪。正待继续劝解,却听得温婉郑重说了一句:“女儿谢娘亲此番救命之恩。”
从小到大,温婉从未对徐氏说过如此生分的话,这句话,于温婉而言,是警告自己以后同徐氏不再如从前般亲密了,而于徐氏而言,却以为女儿是真的晓得事理今后不会再胡作非为了。
母女二人这般各怀着心事,胡乱地说了一通话。徐氏终于体力不支,由下人扶着回房去休息。
温婉则仍是在祠堂,跪足了整整一夜。
日子便这样一日日地过下去,后来陆昭珩多次来温府探望温乔,果然畅通无阻,温府里的下人只当陆昭珩已经成了府里的姑爷一般,待其甚是客气守礼。
因此,虽然陆昭珩对温恒处置温婉的心慈手软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温乔因着次陆昭珩那般表现,似乎对其也很是满意,在陆昭珩面前表现得很乖巧听话,对于陆昭珩偶尔来了兴致的下其手,也不似从前那般抗拒了。
陆昭珩便更加满意了。
其实对于当夜之事,温乔仍是有些想法的。那温婉从前便对陆昭珩有过些想法,温乔是知晓的,她因此以为陆昭珩也知晓。既然知晓,该避嫌的时候便应该避着一些。温婉当夜已经摸进了陆昭珩的屋子,他应当一开始将其丢出门外,却硬是等着温婉脱成了那般才动手,着实有些过分,难不成,他陆昭珩果真是想等着看温婉脱了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