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还兴致很高的温乔这一会儿只闷闷地把玩着手的玉笛,陆昭珩以为她果真看了这笛子,于是耐心对温乔解释道:“按道理这笛子你使了,送你也不是不可。只是这玉笛曾是我母妃之物,如今她不在家,未竟许可,我确实不能将它送你。你且等一些日子,我找人帮你做一只好一些的玉笛可好?”
温乔敷衍似的“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温乔抬起头看了看陆昭珩,将手玉笛递,娇声道:“珩哥哥可会吹笛?吹给乔儿听听可好?”
陆昭珩听见温乔又自称乔儿而非皎皎,便知晓这女娃娃此刻又与自己生分了。于是更加耐心道:“这玉笛乃是我母妃之物,我确实不懂如何吹奏。不过珩哥哥会奏古琴,皎皎要不要听?”似是提醒一般,故意将“皎皎”二字咬得很重。
温乔似乎努力打起兴致,点了点头。
陆昭珩方吩咐下人将房的古琴摆了出来。
远处是碧蓝的天空,近处是满目的金黄色银杏,树下是此刻看来竟一身静雅的陆昭珩。温乔看着眼前这景,竟有些痴了。
未几,陆昭珩的琴声铿然响起。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温乔年纪尚小,纵然是一世,也身在闺,并不知晓陆昭珩所奏之曲有表白之意,只是听着悦耳。但因着怀有心事,伴着琴音不由自主开始自斟自饮。
待陆昭珩奏完琴曲回到这边,才发现温乔果然喝多竟然醉了过去。
陆昭珩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他如今还小,许是真的不懂,不着急,等她长大了,定然会懂。看着扭着小身子睡得稀里糊涂的温乔,陆昭珩心默默对她说:“你一定会懂的,你也一定会是我的。你放心,有我陆昭珩一日,定会护你一日,绝不会让旁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