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傻瓜的行为吗?琪琪的心里明明没有我,我还这么依赖,还这么迷恋;明明留给我的是痛苦,我还要去品尝,我真的无药可救了。”
“我只想知道,接下去我该怎么做?”齐彩虹小声啜泣着。
“……”
“我只想听一听你心里的真实想法,我该怎么做?”
“回到他身边。”
“我知道了。”齐正哲的声音极微弱,可在齐彩虹听起来,近乎于雷鸣。
第一场冬雨恰在这个时候淅淅沥沥地落下来。齐彩虹走进雨中。雨水淋在她脸上,像冰一样冷。可她知道比冰还冷的是齐正哲的心。
看着齐彩虹渐渐远去的背影,齐正哲的心犹如有虫子在啃噬一般疼。
他知道他把齐彩虹的心伤透了,他也知道他只能这么做,非这么做不可。这是他反反复复斟酌了四五个晚上之后的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会将任何伤口抹平。他只能寄托于时间。
第二天齐正哲以为齐彩虹的服装店的店门会关闭不开,没想到反而比平常开得更早。生意早早地上了门,而且出奇的好,齐彩虹始终忙忙碌碌。
这就是齐彩虹的坚强之处。这也是齐彩虹不同于别人的地方。齐正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余冬荣来找齐正哲是上午十点钟的时间。雨还在下。雨线细而密。因为下雨,气温又降了好几度。
“我知道你是非这么做不可了才这么做的,是吧?”余冬荣语气很平静。她是齐彩虹最好的闺蜜。
“……”看着余冬荣的面容齐正哲想起了她的哥哥余留寿。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来这一段插曲。”余冬荣虽然读了初一就没有再去学校,可还是会用“插曲”这个词。是电视剧告诉她的。
“我对不起齐彩虹。”
“不是你的错。是现在的女孩感情太活泛。前后我很清楚,齐彩虹什么话都和我说了。她第一天喜欢上你就拉着我倾吐了一个小时。你也别太难过,齐彩虹会回到余银山身边的。”
“你这么肯定?”齐正哲望着余冬荣。这一点目前是齐正哲最关心的。
余冬荣把刘海往上抹,点了点头。
“余银山会介意吗?”齐正哲说。
“介意?他介意什么?他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介意?他只当齐彩虹开了一会儿小差。我很了解他。”
“那就好。”
“他做梦都会笑。而且,有了这段插曲,他们的感情会更牢固。说不定,他还要谢谢你齐正哲。”
“哦。”
“人比人气死人,”看来余冬荣不是替齐彩虹来抱不平的,“我哥和李秀丽的感情活活被李秀丽的父母拦腰砍断;这边余银山,齐彩虹的母亲巴不得免费将齐彩虹嫁给他。一个那么嫌弃,一个这么看重!”
“每个人的感情之路都不同。”
“我想好了,我绝不这么活泛,哪一个提彩礼到我家来,我立马嫁给他。”
“哦。”
“你不信吗?我真是这么想的。”
确实是这样,余冬荣在出嫁前没有任何感情纠葛。她嫁了一个泥工。泥工手艺好,活多,日子过得也还滋润,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就连余冬荣自己都没有料到,在她儿子三岁那年所谓的爱情敲开了她的心扉——一个到齐家屯县上门弹棉花的吸引了她,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失去理智和弹棉花的跑了。可谓抛家弃子。
所以,齐正哲说对了,每个人的感情之路都是不同的。还可以加一句,每个人都有一条感情之路。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