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明白逆天而行必会付出代价，本是你已身归混沌，我硬是把你的元神留下来，转轮王寻过我把你的魂魄给交出来罢，当时我并不知转化王有意将你转世为仙胎，差点把他杀红了眼，幸亏没伤着转轮王。”

离悠震惊又皱眉，眼睛骨碌碌地瞧着他眼里暗藏的悲伤，“你竟为我做到这地步，难道你不知转轮王是极度疼惜我的哥么？”

秋狐苦笑地摇摇头，把当年诛心的疼痛给说了一遍，“你忘了么，我重生度劫成为薰子兰的仙身时，本是没有与你第一世的记忆，西王母把第二世的记忆还与我时，你不知我曾恨过你么。当时我并不知那是诛心劫，一直持续到百花谷血战时，你打回元神的那时，我已真正复活成九尾狐。”

离悠没有言语，秋狐温柔地把离悠圈在怀里，言语中夹带着心酸的微疼，“曾经我不断地问过你，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有没有恨过一个人，你不知我问过，何尝不是问过我自己，我爱过的，恨过的，只有你而已。”

离悠微红着双眼，哑忍着哭泣的情绪，安静地听着秋狐说话，“如今，我们竟要应劫，许是逆行而行，强行把你复活，这天道本来是没饶过谁，这一劫，我可能会先你身归混沌，我舍不得就这么走了。”

离悠哽咽着，紧紧地把他抱紧，“不会的，我们一定挺得过去的。”

“悠，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挺过去，诩晨需要磨练与成长，否则他一人肩负着四海八荒的重任，我实在是不忍心，若我能挺得过去，我会在他身后助他度过难关，若我挺不去，至少有你看着，你可明白，在大义面前，儿女情长也可抛弃。”

正因为大义，离悠放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他怎忍心，离她而去，难道他真的忍心，数万年以后继续要活成了冷血无情的女战神吗？她在心里念着：诩晨，若我们一同应劫而离去，你该如何。

……

秋狐陪离悠一同去上清境的灵宝天尊府上，看着神情淡然的玉晨从府里走出来迎接他们，作揖行礼道出，“玉晨见过两位狐帝，师叔。”

离悠皱眉看着玉晨，感知玉清的仙气残留在玉晨的身上，并不知玉清因何事而来过天宫，“不知玉清天尊是否来过。”

“正是，师兄似乎知道师叔和狐帝应劫的结果，务必时会让天君牺牲一样东西来助你们度过应劫的难关。”玉晨实话实说，只想提前与他们谈起这事，好让他们做心理准备。

秋狐和离悠相视一看已是深锁眉头，他们不明白玉清为何会说得如此肯定，难道玉清便知道他们的应劫可能会出现无法避免的变数。

“玉清如今在何处。”离悠皱眉地问着。

玉晨怔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玉晨不知师兄在何处，他时常跑去不同地方讲法，想必真没去天府宫他们那处交代过什么事罢。”

秋狐别过头来看着离悠的皱眉，心里约莫猜得出来，南儒肯定找过玉清，不然他怎会知道秋狐和离悠应劫的变数，“悠，南儒师傅是否得知你我即将应劫，不仅仅是我俩，想必他有算过白泽他们的命数，是否躲得过，只要找到南儒师傅便能知道天机不可泄露的秘密罢。”

离悠苦笑地摇摇头，深知找到南儒也是说不得，否则会掀起无法避免的变数，“狐，你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就算找到南儒师傅未必会与我们说，就算说了也有可能掀起另外的变数，何必如此折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