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上午，你告诉我以后联系了命案大队。那边的人刚到，刘闯已经死在看守所的监房床上！”

“怎么死的？”

“所以我给你打电话，”林禹顿了顿，“急救医生的结论是急性心衰，不过真正的死因，还要你出马才能定。”

“好的，林队，我尽快赶回去。”

苏靖之靠在医院的连排座位上，闭上眼，想睡着了一样，停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强行挣扎着，朝自己的车走去。

……

“死者成年男性，35岁，姓名刘闯，编号ybn02059。”在一旁做着记录的的年轻人一边介绍情况，一边把相关信息采集在检验记录上。

“这是……”苏靖之坐在一旁，低声问林禹。

“还没有和你介绍，这是新调来的法医助理，卓一杭，刚刚到岗，手续还没有完全办好，不过东叔最近家里有事，我叫他过来先帮忙。”

苏靖之朝卓一杭点点头，示意继续。

“现场位置在云城看守所的监房，房内住了两个人，上下铺。当时死者就仰卧在下铺，身上的衣着整齐，没有发现可以的血迹、精斑，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同一监房的那个犯人姓张，里面的犯人都叫他‘癞子张’，当时也在房间里睡觉。”卓一杭继续说道。

“急救医生怎么说？”苏靖之问道。

“医生说死者面部青紫，是急性心衰的征象，最后因为心衰和呼吸困难死亡。”

苏靖之点点头，“那你觉得是死者的死因是心衰吗？”

突然的一问，让卓一杭愣了一下，本来自己就是负责介绍案情、做解剖助理的，哪有想过这些：“医生都这么说了，应该是吧……”

苏靖之扶着椅子边站起来，走到了刘闯的尸体旁，从头到脚检查着。

法医并不是冰冷的刽子手，面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即使是和自己有过过节的人，依然会觉得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苏靖之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看着刘闯的面部、胸部，甚至凑近闻了闻口鼻腔。

“不太像心衰。”苏靖之摇摇头，“从医生的角度很像，可是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心衰需要一定程度的心脏疾病基础，死者一直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平时的活动也没有任何心脏和这呼吸方面的问题。”

“再看这里，”林禹和卓一杭都随着苏靖之的手凑近了看，“死者的口鼻腔里非常干净，如果是心衰引起的呼吸衰竭，那么口鼻腔会有细小的泡沫产生。而且，”苏靖之指着刘闯脸上最让人觉得恐怖的一处，就是那个诡异的笑容，

“这种笑容，是死者死前面部肌肉群的部分收缩，也不是心衰应该出现的。”

“那苏法医你觉得是……”卓一杭一脸的迷惑。

“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