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夫不要脸,还是你想歪了?”墨君邪笑眯眯的,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身前,顾长歌满脸热气。
推他不得,墨君邪忽然来了力气,直接把她抱起来,塞进浴桶里。
原本一个人还算得宽敞的浴桶,如今有点挤。
顾长歌坐里面,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羞了?”他挑逗的捏捏她下巴,凑近了亲她,“想不想?”
“……”
顾长歌转过脸去,以示拒绝,惹得男人爽朗大笑,“等哥哥好了,再好好让你舒服舒服。”
臭兵痞子!
她暗暗磨牙,这男人还没恢复点,德行出来了。
虽然顾长歌冷着一张脸,但到后来,男人的手指到处游走,她浑身早已没有了力气,倒在他怀里,一个劲儿的喘。
墨君邪也跟着喘,“小歌儿,我脑袋还是有点晕。”
“累到了。”她翻白眼,“叫你不老实。”
墨君邪舔着后牙槽笑,“伺候你这才哪到哪,再来几次我都不累。自从泡了这药浴,总觉得脑袋不舒服。”
“明儿问问大夫。”
次日阿水给出的回答是,墨君邪身子骨弱,而她亲手配置的药浴烈性极强,产生头晕目眩都属于正常现象。
二人都没生疑。
接下来两天,墨君邪依旧泡在浴桶里。
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浓重,连前不久去了军队的顾长生,都赶回家过年。
在腊月二十九这天,他来看了顾长歌,说会话便回了顾府。
眨眼到了年关。
除夕当晚,隔壁墨明煦早早的到宫赴宴去了。
他如今算得是,最春风得意的皇子,这种出风头的重要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
顾长歌则推脱说身体不适,拒不参加任何皇宫的活动。
其实良帝也不稀罕她出席。
瞧见她瞧见了墨君邪,与其给自己添堵,不如痛快同意她不来。
她是和府下人们吃的除夕晚宴,大家伙看起来很拘谨,到后来发红包的环节,所有人才少了几分紧张,笑闹着放鞭炮抢福袋,互相追逐打闹着玩。
每个奴才手里,都拿着红色的福袋,里面装着或多或少的碎银子。
看他们高兴,顾长歌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全程笑眯眯的。
陪着众人闹了会后,她便早早的回房了。
她站镜子前打量自己。
大红色的衣裳,腰肢纤细,如云的罗纹绣在面,女人下巴尖尖,越发显得眼睛水汪汪。
很满意。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墨君邪,她希望在他记忆的自己,是最美的。
顾长歌深吸口气,握紧拳头,出发了。
通过地道,她来到了熟悉的房间。
墨君邪闭眼躺在榻,阿水正手持银针,在他腿用针。
她轻手轻脚靠近。
阿水全神贯注,未曾察觉。
顾长歌顺着视线看过去,那条大腿的黑紫色虫子,居然都不再涌动,像是死掉一样,连那些丑陋的可怕的紫色疤痕,都清浅了几分。
银针一根根竖着立在面,墨君邪肌肉紧绷。
她看清他小腿原先露出白骨的地方,竟然不知不觉恢复的差不多了。
此时,阿水直起身子,缓声解释,“药浴里我配了可生新肌的药材,所以才会如此。解药我已经给他服下了,配合针灸,两个时辰后,即可见效。”
顾长歌点点头。
没多大会,墨君邪腿渗出了不少黑色的血珠,很快布满整条大腿。
“这是体内的毒。”阿水说。
渗出来的毒素越来越多,血珠汇在一起不停往下淌,染湿床单。
阿水看着看着,忽然再次感叹下毒的人真狠。
整个过程,墨君邪都是昏迷着的。
结束后阿水收针,她端过来一盆温水,帮他清理腿的污渍。
阿水收拾好,靠在一旁看她劳作。
顾长歌不紧不慢,动作轻柔,像是在擦拭一件绝世珍宝。
“喂!”阿水道,“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放心,只要他醒来没事,我履行承诺。”顾长歌偏头看了她一眼。
阿水嘻嘻一笑,解毒时候的认真严肃全然不见,她耸着肩道,“好,体内还有余毒,彻底清除,还需要明天一次,也是说,最晚你的后天要离开。后天,是我给你最大的期限,否则,我既然有本事给他解毒,自然会再给他下毒!”
顾长歌嗤笑,“你不舍得。”
“是!我是不舍得,可你更不舍得,所以,你必须走。”
“知道了。”她淡淡的开口,继续给他擦身子。
擦完了腿,换盆水继续擦手脸。
怪的是,阿水陪着她,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不过,你走之后,我会取代你的,会好好陪着他,爱着他的,你放心好了。”
“你取代我?”顾长歌哂笑,“女人,不要太自信。”
阿水闻言,哈哈笑出声,“女人,是你不要太自信。这世界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做不到的,墨君邪的感情,我更是有信心!”
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沉。
早看出来墨君邪对顾长歌的情谊,她想硬插进去,显然不可能。
但她在解药里做了点小小的手脚,那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