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老头却是对燕秋奉承一点都不感冒,仍旧坐在那台阶上,只是抬头瞥了燕秋一眼,阴阳怪气道:“秋少爷,在晋州折腾的挺欢啊!”
燕秋一听就知道夫老头这是话里有话,挥手让聚在山门出的弟子都退去,才再次严肃道:“夫老,您老有什么想法咱们到山上再说如何?”
夫仲见燕秋收起了嬉皮笑脸,这才站起身来,不过还是没给燕秋好脸色。
见夫老头起身,燕秋这才松一口气,哎,自身实力不够,就是憋倔啊!
接着,燕秋直接把夫仲带到了他自己的宅院中。
来到燕秋的宅院后,夫仲只是一个劲拿着自己带来的葫芦酒壶灌酒,也不理燕秋。
燕秋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夫老,您别光顾着喝酒啊,是不是小子有什么做的不对,您倒是说说嘛!”
夫仲仍是充耳不闻继续喝酒,直到燕秋快崩溃了,才幽幽开口道:“秋少爷可知这两物,孰轻孰重?”
说着,夫仲把他手中的酒葫芦,还有一柄造型小巧的短剑放在桌上。
燕秋脱口而出道:“自然是剑重要!”
夫老突然双眼现芒,逼视着燕秋问道:“为何?”
燕秋略一沉吟便开口道:“酒虽然好喝,却容易贪杯误事,而剑,那是陪伴剑者一身荣辱浮沉的利器。剑者可以没用酒,却不能每一剑,自然是剑更重要。”
夫老闻言突然冷冷一笑道:“既知如此,又为何贪杯而不自知呢?成为一派之主,贵为一流势力的掌教,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无别于酒后醉梦。我辈武者,只有修为才是最重要的利剑,权势功名都是过眼云烟罢了,为何少爷还不能悟?”
冷冷话语,入利剑穿心而入,深深刺痛着燕秋。
难道,他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吗?只是一场云烟吗?
从离开曲州之后的一幕幕景象纷至沓来,这些温暖,美好,厮杀,感动与悲伤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不!不是!
在这个过程中,他同样让自己强大了,要是没有这些,他不可能如此快就突破隐神后期,也不可能在生死关头领悟血脉神通!
也许,这条路比一个人默默修行要更难走,可是这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那些人,那些情,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和情又怎么可能是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