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好。”哈儿含糊回答，举目望望，眉睫抖抖，眸中露出怯意。

“你还在怕什么？有我们在你害怕，难道这儿的人比海盗还凶狠？”申灯眸光略带嫌弃地看布达哈儿。

申灯就是看不惯他的怂包样，好歹一个王子，也是会武的，虽然很差，就算是落跑的王子也有些范儿，迫不得已的事没什么好丢脸的。

“不是，我只是担心有人认出……”哈儿声音怯怯，是被追杀怕了。

“认出怎么了，有我们在呢，难道他们比海盗还厉害？”

申灯很嫌弃地说，他想说的就是他们都打败海盗救了他，他还不相信他们的能力，可真叫人不欢喜，这倒霉王子。

“那不一定，有的人比海盗还狠毒，起码海盗没想要杀我。”哈儿说着仇视般的看着身边往来的人，身上似透出一股怨念，好像那些人都是他仇人一般。

“啊？”谢季看看这孩子，又与申灯对视一眼，不明白这人的思维逻辑。

申灯摇摇头，不想与之说话了。谢季忍不住了：“海盗还杀了保护你的人了呢，海盗不杀你不过是想奴役你，你还当这是人家对你好啊？”

听出谢季的讽刺，哈儿沉默不语，身上的怨念却没消散。

谢季带人进入一家小酒馆，伙计很热情，说着大家都听得懂的话，语调却很怪，还加一些听不懂的尾语。谢季猜，这是类似尊敬语的话，或者个人口头禅。

“哈儿，我会送你回布鲁城，你要回去吗？”谢季笑问哈儿，很友好的样子。

“不，不要！”哈儿想也不想便拒绝，惊慌划过双眸，“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