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吃罢,篮子里还有很多,足够熬到流波山去搜掠别处之时。”
“流波山,‘老鼠山’。”鹿烎哼了一声,也没多深究和计较自己应该用哪个称呼,而是继续品尝自己所钟爱的风味肉干。速亥的手艺,能让腌制的咸完全入味。“我以为做肉干的原材料已经不多了,毕竟那座‘老鼠山’一天的食物开销足够把一小片丛林吃个干净。”他又咽下去一块。
“深冬一来,想必是长生之战在即,它们得为战争养精蓄锐。最近我看到不少狍鸮在附近晃悠,您没有看见?”
“看见就直接宰了,那种怪物的肉连杖都不愿意吃。”鹿烎怀疑是它们故意在绕着自己行动,否则为何一路过来,剥皮的尸体满地,唯独不见凶手?“你呢,‘虎口夺食’来做风味肉干的成就感是不是比做有祇氏的战士还要大?”他难得地揶揄道。
“对我而言,想从它们手里夺下点食物其实不算什么费力的活计。”
“那是从前,你现在半只脚已经在棺材里了。”
速亥忽然粗犷地哈哈笑起来,声音像两块烂木头在手里摩擦一般。男人总喜欢这么笑,殊不知这听起来又勉强又辛酸。“没有腿和眼睛,照样一箭也不歪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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