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声,贺策眼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相起他的愤怒,邓琪看到贺氏安然无恙,并且快速地复苏,心里却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要贺氏,和要贺氏消失,对她来说是两回事。
贺氏应该永远姓贺,而不是易主成为被别人分掉的食物。
只是面对贺策焦躁的情绪,邓琪也有些于心不忍。
“策,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咱们还有机会!”
她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贺策,而贺语言策听到她的话,却是不由地冷笑了一声,喝她:“还有机会?还有什么机会?贺渊和叶芳婷的婚姻马到两年时间了,两年内不离婚,一切会成为定局。”
“你还有华笙不是吗?华笙现在发展势头这么好,贺氏早晚不还是——”
邓琪想说贺氏早晚还是会成为你的,但话没说完,便被贺策冷声打断。
“华笙?华笙算发展得再好,都永远不可能赶贺氏,以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现在贺氏不仅是它自己,还有定远和它一起,他们联手,y市不可能再找出能跟他们抗衡的对手!”
邓琪沉默,她当然知道贺策说的这些是铁一般的事实。
别说以前的贺氏没有对手,现在有了定远,它的地位更加无法撼动,想要让它再成为自己的囊之物,那可真是登天还难。
而贺策也不在意她是否接话,说完后顿了几秒,又自顾地继续说道:“你现在满意了吗?你说不想贺氏消失,现在合你心意了?”
邓琪当时不过只是想让贺策更为谨慎地行事,贺策却在想起邓琪当时说的话的时候,直接扭曲了她的意思。
尤其是现在,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想的是邓琪想要表达的,也认为一直和他站在一条战线的邓琪变了,所以说话时,语气愠怒之余,还带了几分嘲意。
“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现在一切如你所愿,你高兴了满意了!”
“策,你——”
“好了妈,这样吧,我累了!”
贺策不想再跟她多说,他也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累了,真的累了。
而贺氏起死回生,对他来说不过只是打击之一,真正的打击还在后面。
在贺氏出事之前,华笙力求发展,去年和几个公司合作开发了好几个项目,每个项目原本都可以为华笙带来超高的利益,但投资方面也不少,为此,华笙投入了不少资金。
自然的,在高利润大投入的同时,风险也如影相随。
当时的贺策一心只求发展,根本没有给自己留太多的后路。
公司除了现有的资金投入之外,还以抵押的形式向银行贷了巨款。
一切原本都进行得十分顺利,项目的开展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百密一疏,贺渊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
有家公司的款项迟迟没有到帐,原本公司的流动资金本来吃紧,加多个项目同时进行,只要有一笔款项出了问题,极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公司的运作。
由于资金不到位,贺策只能继续向银行贷款,而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那家公司最后连钱带人一起消失了。
贺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
且这时正是他需要用钱之际,出了这样的事对公司的打击可想而知。
又因为华笙本来是最近两年才新兴起的公司,虽然发展快速并且势头很好,但一旦受创,坍塌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
它和贺氏不同,贺氏有稳固的基石,有几十年打下的后备基础,华笙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屁股的银行烂帐,还有手面临停工无法开展的大小项目。
所以在这样的打击下,贺策很快束手无策。
他想找天和大兴帮忙,但天和大兴这种唯利是图的企业又怎么可以出手相助,当时会和华笙合作,无非是想借它一起分食贺氏,如今贺氏稳如泰山,对他们来说华笙自然也失去了原本的利用价值。
更何况,天和大兴本身常伺机吞食一些小企业,现在的华笙在他们眼里不仅没有利用价值,反而更像是一块美肉。
无论华笙现在的状况如何,哪怕他再不济,华笙的芯和他手的那些项目,都绝对是不可多得的。
天和大兴在这方面有敏锐,他们很清楚哪些能为他们带来利益。
所以面对华笙的求助,天和大兴非但不管,反而趁机开了自己的条件,像当初对贺氏那样,直接向贺策提出了收购他手的项目以及公司股份的提议。
当然,价格也自然地压得很低,远远低于项目和股份本身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