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王在陛下登基后受到册封,所娶之人乃是宣皇后的亲姐宣轻煌,由陛下亲自提出册封为玉川王妃。
按说,册封亲王王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却没有理由以那样的规模大加封赏。而属下查明的事情还有一事,玉川王妃在前往玉川城之前怀有身孕,可是后来王族册宝之重来都没有记录过玉川王玉宣轻煌所生过这么一个孩子,而玉川王的独子轩辕羽溪是由侍妾所生。
想到这里,谢吟风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距离真相如此接近。他赶紧让人搜寻与玉川王有关的一切事宜,当包括宣轻煌。
沈依依先回了医馆取了书,她刚要打开给左亭衣看,却不想他一把将书合,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跟我回府再看。”
沈依依想了想,这事关重大,在他府至少能避得了隔墙有耳。
左府
他们乘坐小舟,径直去了水榭。
左亭衣特意让卫洛、卫城在水榭之外看守。
而到了水榭,沈依依发现宣轻扬与聂小楼都在,她这才明白,左亭衣是特意让他们过来的,估计有些事他也猜出了大概,只是或许有些地方还不曾想通。
聂小楼手还提溜着一壶酒,他微醺的靠在水榭的竹墙,见到沈依依,他佻了长眉道:“哟!嫂子好!”
宣轻扬一听噗嗤一声把嘴里的酒全给喷出来,他神情古怪的看了沈依依一眼道:“那我是叫弟妹呢,还是跟着他叫嫂子呢?”
言罢与聂小楼碰了一杯,哈哈大笑起来。
沈依依颇有深意的望了宣轻扬一眼,这一眼看的宣轻扬感觉心里毛毛的,又看到左亭衣神色颇为凝重,他不由地也收敛了玩笑,“这么严肃?发生什么事了?”
左亭衣道:“依依发现了一件事,与我身世有关。”
宣轻扬一早知道左亭衣乃是陛下的私生子,可是至于他母亲是谁,他却不知道,他也曾经动用过宣家的力量查过也没个结果,这事也算了。
但是他却知道左亭衣对这事格外的在意,现在听说有了消息,他连忙拐了拐聂小楼,坐直了看向沈依依。
聂小楼可没他那么心,对于这事,他的看法是不管左亭衣身世是个怎么情况,他依旧是左亭衣,与自己的情谊没有半分影响,所以,他倒是可以优哉游哉的喝着酒。
宣轻扬白了聂小楼一眼,他道:“依依,你说。”
沈依依知道左亭衣认为这事对他们没有避讳,所以,她把书册放在面前的小几,简单的把书册的来龙去脉说了。
宣轻扬知道这书是那些前御医给她,却没想到书册还有这样的夹层。
而沈依依当着他们的面把书册面隐形的字涂了出来,细细说了这二十多年前的事。
轩辕云霄虽然娶了宣氏,可是他却并不允许宣氏将来外戚做大,所以,他故意换了一个宫女的孩子作为皇后的嫡出,立为太子。
而他没料到的是,皇后在这个时候还真查出有身孕了。
沈依依道:“既然有孕,皇后自然会把这孩子生下来,可是她前脚才生了一个太子,这事说不通了,因此,整个事情最后封口和善后的人自然是当时太医院院判聂愠聂大夫……”
她说道这里,大家把目光都集在聂小楼身,他本来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是现在他先是一怔,惊得手的酒壶都摔在地。
他霍然起身,冲过去一把从沈依依手里把书册抢过来,他快速的看着面的字,目光在最后一个字因为水分蒸发而消失后,他才抬起头来,他望着沈依依,“这是真的?”
沈依依点点头,这事对左亭衣来说是真相,对聂小楼而言,也同样意味着真相!
“我问过韩老太太,确认过了,皇后在太子册立之后又怀有一子,这是事实。而最终害了你们聂家的并不单单是这事,这当还有隐情。”
沈依依把目光转向宣轻扬,她问道:“你是宣家最小的孩子,你可记得你除了皇后这一个姐姐之外,还有一个姐姐吗?”
宣轻扬愣了愣,思索片刻后道:“轻煜姐姐是与我一母同胞的,我倒是也听说过,还有一个姐姐名叫轻煌,她后来嫁给了玉川王,不过出嫁不久因病殁了。这事在我家族甚少有人提及,族长和我爹都讳莫如深,当初要不是我无意看到宗祠里的灵位时,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姐姐。”
说道这里,宣轻扬忽然想到这个地方不对劲了,“咦!不对啊!按说出嫁的女子灵位应该供奉在夫家,我姐的牌位怎么会在族祠堂里?”
沈依依凝视着左亭衣,目光闪过一丝疼惜,“轻扬的这个姐姐,宣轻煌,她才是你真正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