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们不嫌弃好,快趁热吃吧,不然一会儿都凉了。”
项天随即抓起一块馒头,大口地啃了起来,因为肚子早饿了,他的吃相也不敢恭维,真难看出他是一位去京城参加考试的书生模样,倒像是一个饿极了的饿死鬼。
柳姑也随即那馒头吃了起来,姑娘家要爷们儿的吃相来的更温柔些,只是大口地啃。
老妇人见艾瑞霞站在一旁,没有前去吃食物,她随即拿了一块馒头递到艾瑞霞的身前,说道:
“姑娘,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这粗食不对你的胃口,不管怎样,你还是少吃一点,身子要紧,别饿坏了肚子。”
艾瑞霞随即接过老妇人递过来的馒头,急忙说道:
“大娘言重了,这年头有的吃很不错了,又不是大家闺秀,哪敢挑三拣四哟!”
项天咽下一口食物,冲老妇人问道:
“大娘,家里只有您一个人在家吗?您的夫君呢?您的孩子呢?”
老妇人一听项天突然这样问道,她的脸色顿时一沉,满是揪心地模样,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唉!暂时我一人住,我夫君前些年生病,最后没能医治好死了,我有一个儿子,可是经常不在家,出去四处闲逛,无所事事,我也管不了他,这都已经出去好几日了,也不见他回来,我也替他担心着哩!”
项天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那您儿子有多大岁数了?为何不在家里照顾您?整日跑出去作甚?真是岂有此理!”
老妇人一脸纠结道:
“唉!我儿子今年二十出头,他生性顽皮,以前他爹活着的时候,他还不敢整日出去鬼混,自从他爹离世之后,他逐渐跟变了个人似的,我真担心他会出去闹出什么事情来,那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可怎么活哟!”
柳姑咽下一口食物,满是气愤道:
“啊!没想到大娘您儿子这么混账啊!他怎么能这样呢?他把您一个人扔在家里,他自己却跑出去鬼混,整日不回家,他这是不孝,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老妇人认真道:
“你们不知情,这样说,我能够理解,其实,我也对不起他,没能够给他提供好的生活,他才想着逃离这个家,甚至不想回家,都是我的错。”
老妇人说着,眼睛里分明含着泪,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项天随即接过话,说道:
“大娘为何这样说?您整日担心他,他却整日不在家,跑出去鬼混,您哪里对不起他,您没有错,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想到他不但不在家好好照顾您,反而跑出去不知去向,听起来都让人觉得不爽,亏您还生了他养了他。”
老妇人依旧一脸愁苦地说道:
“其实,我和他爹只是养育了他而已,他不是我们的亲生的儿子。”
当老妇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项天一脸的惊讶状,艾瑞霞和柳姑也是大吃一惊。
“啊!大娘,你是说您儿子不是您亲生的?那他是哪儿来的呢?”项天一脸惊讶地问道。
柳姑也随口问道:
“是啊大娘,那您这儿子究竟是……”
老妇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既然事情都说到这份儿了,那我都告诉你们。”
艾瑞霞认真道:
“大娘,您说吧。”
老妇人沉重道:
“年轻的时候,我一直都生不出孩子,或许是天意,有一日我去山砍柴在回家的路发现了一名被遗弃的婴儿,我见四处没人,爱子心切的我顿时将他抱在了怀里,我见他很可爱,还是个男婴,我大喜,如获至宝,我随即将他抱回了家里,我夫君见我捡回这男婴,他也很高兴,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般对他悉心照顾,这样,我们夫妻两人含辛茹苦的将他慢慢养大成人,小时候的他很听话,也很乖巧,自从后来在外面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之后,他慢慢变坏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居然知道了他的身世,自那之后,他对我更是不理不睬,并几次回家将家里值钱的家当全部都拿走了,所以,如今也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可是,每当我想到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放不下他,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儿子,但在我心里他是我亲生儿子,我只盼望着有朝一日他能够弃恶从善,那我是死了也瞑目了。”
项天点头道:
“原来如此,既然他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还将他养大成人了,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这样对您,真是丧尽天良,幸好他不在家,若是他在家,我真恨不得替您老打他两个大嘴巴子。”
话毕,项天不禁将手往一仰。
艾瑞霞望着他说道:
“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打人,真是笑话。”
“瑞霞,我跟你说,你可别小看我,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我还是有些力气的。”项天一脸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