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皓等人离开息月谷后,这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想要洗刷刚刚发生的一切。126shu
息月谷外,无数撑着白色小伞的白衣杀手踏雨而来,停身最近于息月谷的灵阵前。
顿时,一道白影闪落在这群白衣杀手的面前,长发披肩,身穿白色长袍,风雨无法侵袭在他的身,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不时流纵着一缕嗜杀之气,站在灵阵前,低吼了一声,“古,老友来见!”
惊雷一般的声音响起,震荡着整个息月谷,却久久听不到谷内有任何的回音。
白袍化成一道残影,硬是冲开了息月谷的灵阵,转瞬间,出现在小木屋外的院落,而紧随着那白袍进来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身材矮小,不足三尺,披着一件大氅,眸光深处闪烁着一缕阴邪,“堂主,这里刚刚经历过激战,凌散的威息流纵,看样子,很惨烈!”
白袍眸光闪烁,“周老,你觉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干瘦的老头一挑横眉,“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借助这些凌散的威息,可以判断,息月谷内刚刚最少有六个人存在这里。”
这时,干瘦的老头身形一动,飘落到一具尸体面前,眸光一动,“是红雨!”
白袍随即赶来,凝视着红雨,脸色顿变,“是谁将他炼成了邪灵?”
干瘦老者哼了一哼道:“据我所知,古这老家伙正是因为炼制邪灵而被月神殿剔除的。”
白袍眉头紧锁,“古与红雨同为我燄月堂的人,一个是副堂主,一个是长老,古竟敢炼制红雨?”
干瘦老者冷笑道:“他虽是我们燄月堂的长老,其心却从来都没有在我们燄月堂这里!红雨接受堂主你的命令去血洗秦家,非但没有抓到秦依依,反倒让我们燄月堂损失了七大王牌杀手,十二护法级杀手,以及一些白衣杀手,秦家我们已经去过了,那里寸草不留,原全是浮屠塔的塔威所致,看情况,红雨伤得也不轻,逃到息月谷来,那古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灵体去炼制邪灵。”
白袍微微点头,“只是红雨已死,古不知去向,这里又经过一场血战,莫非叶无霜带着浮屠塔跑到了这里,与古遭遇,才会拼到这般惨烈的程度。”
干瘦老头摇头道:“非也!绝不会是这样的,堂主!你我都清楚,息月谷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屏蔽煞月浮屠之息,更能迫使浮屠塔威施展不出,叶无霜虽然曾经是月神殿的境殿使,但不可能有实力与古一斗,那么唯一的解释,是月神殿的人来到这里。”
白袍望了一眼干瘦老者道:“你的意思在叶无霜逃到这里之时,月神殿的人直接找门儿来,与古一番拼斗,才会将息月谷弄得如此的狼狈?”
“按现在的情况判断,有极大的可能。”干瘦老头回道。
白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叶无霜要么是被古带走的,要么是被月神殿带走的!她的女儿秦依依也很有可能在其身边,或者落到古的手里,或者落到月神殿人的手里,但落到古的手里,我们还有机会,但落到月神殿人的手里,再想抓到秦依依恐怕难了,月神殿里的那些老家伙,分明已经将抓秦依依的事情委托给了我们燄月堂,背地里自己却在动手,无耻至极!”
“呵呵!”干瘦老头阴诡的笑了笑道:“秦依依,那是月神转灵的存在,谁又不想得到呢?月神殿这么做,无疑是不想别人太过的染指这件事情。”
白袍浓重地哼了一声道:“周老,我们分开行动,你对古最为熟悉,去寻找到他,问明情况,若是叶无霜以及秦依依真的被月神殿人带走,我们也需要从长计议,但若是在古的手里,那灭了他,抓到秦依依,开始我们的计划!”
干瘦老头点头。
白袍道:“我带人沿着息月谷搜索,看看能不能够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事不宜迟,现在开始行动。”
随着白袍与干瘦老头离开息月谷的一瞬间,一道残影凝实在息月谷的院落,连续喷吐着浊息,原本油光满面的脸颊布着了苍老的皱纹,咳嗽了两声,双眼圆瞪起来,“白袍炎月,周自笑!你们这两个老匹夫,想要算计我古,还嫩了点,哼!”
重新出现在息月谷内的,竟是古。
刚刚他施展瞬移符,早已经远离息月谷,经过三个时辰的调息,总算恢复了一些灵力,被凌皓、源灵弄得这么惨,他心自然不甘,虽然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也想到了凌皓等人的处境,重新回来,他还有机会,谁成想刚刚出现在息月谷,碰到了燄月堂的杀手,甚至看到了燄月堂主以及大长老周自笑出现。
他隐藏了自己的灵息,待这两人走后,才出现。
山洞里的药基本被凌皓拿光了,里面珍藏着的书籍,连个玉简片都没有留下一根,回想着逃离这里的时候,连储物袋都被剥夺,气闷的古,无法平息心头的怒火,可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安静下来,快速恢复,另外,他可不想将云雾传承出现,将源灵的事情说给任何人。
得到源灵,得到云雾传承,再抓到秦依依,他将拥有统治一切的力量!
刚准备闭眼调息,一缕幽风吹纵到他的脸颊,古瞬间站直了身体,“是谁?”
“呵呵。”淡然的笑声回旋而来,古竟然无法分辨到底是从哪一个方位传来的,他的心头格外的紧张。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踢踏声,这踢踏声刚刚回响起来,一个人影已经殷实在古的面前。
古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个出现的老者,“湛无名,是你?!”
“七年未见,没想到今日重逢,你却落到这般的田地,时也,命也!”湛无名一身黑袍,七八十岁的模样,不像古以前那般的气定神闲,油光满面,而是一脸的褶皱,像是被风干的老树皮,一眼望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