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尧并没有那么脆弱,他站在原地,一双眼睛阴翳地看着乔曼宁,他知道那面的血迹代表了什么。
“不,我不是……我原来只是……”乔曼宁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本来冲着安云溪去的,怎么会插入陆希尧的身体里呢。
“不是我,是他自己凑来的!”
乔曼宁吓得往后一退,边那些人已经看到这边的动静了。
“乔曼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艾滋病人么!”
“离她远点,她流血了。”
乔曼宁看着那些人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看着她,她奋力地摇着头,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管家,将这人带走。”露西聪明地撇开了自己的责任,“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让这个女人混进来了。”
保镖戴着手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捂住乔曼宁的嘴巴,直接将她拖走了。
“救护车!救护车!”
陆希尧脸色苍白,没有人看到他手指微颤,他害怕自己得病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陪在安云溪身边了,也不能再接触自己的孩子。
“陆希尧……你坚持住。”
救护车很快到了,这场宴会像是闹剧一样落场了。露西作为主办人却没有一点不开心,她端着酒杯看着宾客渐渐散去,虽然没有伤到安云溪,但是伤到她丈夫也算是不错。
“是你让人进来的吧。”
封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露西的身后,出声便吓住了露西。
“封,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手被吓了一抖,酒杯里面的红酒洒了出来,将她的裙子染了色,她嫌恶的看了一眼,“我先回去换裙子了。”
“你心虚了么?我该多谢你帮我么?要是陆希尧出事了,那么安云溪是单身了,到时候我可有机可趁了。”封叙脸淡淡地,似乎是在说一个事实。
“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想要娶那样一个低贱的女人,我到底哪里配不你!”
她没有想到封叙居然对安云溪执念这么深,他不担心安云溪在和陆希尧接触的时候会染艾滋么?
“你最好祈祷陆希尧没事,不然我相信你的日子会过的十分精彩。”
封叙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宴会厅,看样子是要去医院了。
“管家,你看封,你居然为了一个卑微的女人训斥我?我可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小姐,他怎么敢?”
管家低着头,“或许您可以换一个未婚夫的,封家可不止是封叙一个人。”
呸,那些人怎么可能和封!
“找人去盯着安云溪,看看她丈夫到底有没有感染!还有,将乔曼宁那个女人给我关在别墅里,暂时不要放她出去。”
那个女人她还有用呢!
“是,小姐。”
罗斯切尔德家的宴会结束的和开始一样匆促,唯一受到影响的是陆家。
安云溪从来没有见过陆希尧这副样子,她手都是鲜血,在这一刻她却怎么都想不到去避开艾滋病毒。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陆希尧可能会死。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安云溪一看到手术室的灯灭了,忍不住走前去拦住医生你询问。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病人的病情已经稳住了,伤口止血,现在只有血检了。之前刺伤他的水果刀有艾滋病人的血液,有一定机率会感染。”
一定机率……会感染?
安云溪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只能等结果了。病床陆希尧闭着眼睛躺着,脸色苍白。她坐在病床边,那么怔怔地看着陆希尧。
“云溪,你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下。”
封叙一到医院看到安云溪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嘴说着不爱,心灰意冷了,内心深处还是会舍不得的吧。
“学长,你来了。”
安云溪淡淡地说道,她仰头眼隐忍着泪水,像是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没想过他会给我挡刀子,他以前都是恨不得我死的样子,我问过自己无数次究竟我做错了什么,他怎么变了呢。”安云溪深吸了一口气,“后来我发现,可能是我们真的有缘无份,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下场。我甚至恨他,现在我连恨都不知道怎么恨了。”
安云溪的眼满是迷茫,因为乔曼宁,她迁怒陆希尧。她不能忘记这个男人挡在乔曼宁面前的样子,他纵容着乔曼宁,维护着乔曼宁。在那样的一段长久时光,将她所有的自尊都踩在了脚底。
她以为的一纸婚约,她所认定的交易,都是被这个男人掌控,甚至是他一手策划的。陆老爷子死的时候,他怒目而视叫嚣着不准许她以家属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但是安乾死了之后,他却怎么都不肯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