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陈庆仿似吃定了这位大妈,死不改口。
大妈看了看路的行人,面容憔悴,早先去店里,别人只是看了一眼,说不要,这陈庆之前,也有几个问过价,有的出五百,有的出一千,报价极低,她这会儿对自个儿家里的东西,也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咬牙道:“行,两千也行,不过你也要给现金。”
陈庆当场乐了,蹲下来打开钱包,拿出一踏钱,一边数一遍道:“大妈,两千块买你这东西,你真不亏,其实还赚了呢。”
大妈一双眼睛都落到了那一沓钱,对于陈庆不知是讥讽还是数落的话,毫不在意。
“呵呵,得了便宜还卖乖,陈经理,你这人的脸皮可真厚啊。”杨浩远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两千快想把人家的传家宝买了,你要是倒手,利润怕是要翻几十百倍吧。”
陈庆脸色微变,“杨浩远,你一个连实习期都没过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我要不是看这位大妈急着用钱,两千块我都不会出。”
周围的人看到这里有人争宝,情不自禁的围了过来。
“杨浩远,他是前些日子从胖爷手讨到便宜的那个小伙子啊。”
“是他,那天我亲眼看到他剪开了画画,以五十万的价格卖给了凤凰阁的林大掌柜,眼睛可厉害了,几乎是一看一个准。”
“可是这陈经理怎么说他是个实习生?”
“嘿嘿,不把人家说的烂一点,怎么能凸显自己话的可信度呢。”
大妈听到人群之议论纷纷,似乎对面前的这个小伙子评价都非常不错,对他的印象也较好,将都要交给陈庆的白瓷瓶收了回来,对杨浩远道:“小伙子,大家对你的评价都不错,大妈也相信你,你给大妈这瓷瓶估个价,它到底能值多少钱。”
“小杨啊,你给说说吧,我也想看看我的眼睛还有没有花。”林掌柜忽然从人群之走出来。
陈庆一看到林掌柜都来了,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咽了下去,脸也不怎么好看起来。
“连凤凰阁的林掌柜都来了,我看这瓷瓶儿多半价值不菲。”
“应该是,哎,刚刚我还来问了价,看来咱们是没这个命,有宝贝都捡不到啊。”有人颇为后悔道。
杨浩远对着林掌柜微微一笑:“既然林掌柜这么相信晚辈,那晚辈献丑说一说自己的看法了。大妈,可否让我摸摸看。”
“给。”大妈毫不犹豫的将瓷瓶送到他手。
瓷瓶刚到手,传来一阵温润如玉的感觉,一股暖流涌入心底,令他心神十分惬意,像是吸收了宝物之的灵气一样,感觉这会儿算是随手写个霉字,也是轻而易举,不用花太大的心神。
正沉浸其,忽然想起正在给人家鉴宝,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林掌柜的眼神之也有些许期望,迅速回忆了一番在明德轩学习时看过的资料,开始侃侃而谈。
“这瓷瓶儿白陶胎,施白釉,光泽含蓄,而且颈口的鸟儿,像是头顶花环,昂首敛翼的白色凤凰,此种器型早流行于西域,曾见于高昌壁画,唐三彩也有类似的制品。辽代陶瓷以其独特的风格面貌在国陶瓷史占有重要位置,尤以三彩陶器和白瓷著名,独树一帜。
辽代白瓷受北方定窑白瓷影响甚大,喜用印花工艺,多为盘碗,立件大器犹为难得。此凤首瓶尺寸硕大,工艺精美,白釉均匀,铁彩点晴,是至为难得的辽瓷珍品,可遇而不可求。这一件应该是辽代的白瓷凤首瓶!”
“那能值多少钱?”大妈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