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她微微一笑，“还知道三段论，看来这个大学的系没有白！你再看看，这些大的三段论里面还有什么？”

他应道：“我已经发现了，每一个大段，里面还有三个小段。三三得九，大三，小九！”

“好啊！”她笑道，“你已经悟道了！看看，我这会儿跟你说这个，一开始和你说这个，领悟程度不一样吧？”

“嗯！”他深以为然，“别说，还真是这样！如果你一开始和我说三大段，每段三小段，我可能是一听，印象也不会太深刻。可是，经过这么一番地狱训练后，还真是认识深刻了！”

“那好！”她笑着鼓励，“你现在和宗欣承的差距，只有三十分了。现在给你二十分钟，再做两道题目，要求用这种三三九的格式来答，敢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他豪气顿生，问出一句，“还有范么？”

“有！”她把几张答案纸拿在手里，晃了一晃，“想看么？”

“拿来吧！”他伸手去抢。

“别想了！想也没用！”她笑着将答案纸藏在了身后，“快答，计时开始了！”

“好！”他对这种迅速逼近宗欣承的提法非常心，所以答得很快。

不到二十分钟，题目答完了。

路晴把他的答卷拿在手，扫了一眼，说出一句：“好了！你和宗欣承的差距只有三十分了。”

他不禁有些得意，接过了她递来的范，看了看，不禁皱起了眉：“我现在才发现，这些范的三大段论，还真是和我答的不太一样。它们的惯有模式，都是差不多的，一是高度重视，二是做好具体工作，三是加强领导，没有什么深意嘛！”

“好！”小路老师的眼里放出光芒，“你觉得你写的他们好？”

“那当然！”他非常自信，“我的答题，至少写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吧，都这么千篇一律的，考官们都看烦了吧？”

路晴微微一笑，快速在他面前的卷子写了一个数字。

他定睛一看，是20，不禁大喜：“这么快，我和宗欣承只差20分了？”

绝美的小路老师点点头，一下子把那些范答案的右角撕开了。

他吃了一惊，急忙看去，面写着“60-70分”。

“天啊！”他愣住了，“你刚才给我看的，并不是满分的范，而只是60-70分的？”

“是！”她笑出了声，“如果我先告诉你这是60-70分的，你还会看么？肯定会说，60到70分的，有什么好看的，要看看90到100分的！”

“嗯！”他挠头笑了，“别说，这像是我说话的风格！”

她又抽出了一张白纸，快速在面写了一道题目，然后说道：“这是刚刚答过的题目，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既不能答你原来答过的，也不能是范的！还是十分钟，计时开始！”

“这……”他很是不解，看着她拿着计时秒表，又是吃水果又是玩手机的，但也没办法，只能静下心来，开始答题。

这一次，他的回答很不一样，可以说完全跳出了这个60-70分的一般答题模式，而且和他之前自由发挥的也不样，可以说是别出心裁。

这个回答的题目，是如何看待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他的第一大段，既没写像一般的范那样来写什么高度重视和提高认识，也把自己原来写的“制作对照本之后，广而发之”这一条给舍掉了，很有新意地写了一个“制度建设”。

也是说，他在第一段点明，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其实很好区分，但为什么现在还有很多人搞不清楚。核心的核心，是对于这两个法理相关的制度建设欠缺。说白了，法理清楚，但是后面的释义、包括量刑依据和判定体系，都还有待于进一步明晰。最可以说明这个的，是前段时间的辱母案。明明是较清楚的案件，到了一些地方去判，错得离谱。究其原因，除了各地方法院的认识不统一，整个制度体系不健全，是根本原因。

这是因为，各地方法院的认识，也是制度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接下来，他写到了加强法理法条的宣传教育，还提到了结合实际，甚至把西京发生的张稼清捅死捅伤两个地痞学生的事情也简单举了举，然后由此发散开去，强调要着力于一点实现重点突破。可以考虑把这个张稼清案公之于众，实现全面解剖，让百姓们看看，既能够增加所有人对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的认识，还能够更好地树立人们的法治观念，建设法治城市。

所以，这一题目，他其实答了四大点，每个大点里有三四小点不等。但是，整个答题的逻辑非常清晰，衔接也非常流畅，正在旁边有意无意观看的路晴也不住点头。

“好了！”写完最后一个字后，他把笔朝桌一扔，“是它了，请路老师判分吧！”

路晴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判分，也没有表示赞扬，而是又掏出了一张答卷。

他不禁皱眉：“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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