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完，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两个人相对无言，时间这么一点点流逝。终于，凤渏墨从入定脱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在昆仑秘藏的一本古书看到的，那似乎是一个人的手札，只是残缺不全，面的事迹荒诞不经，令人匪夷所思。我小的时候，一直把它当神话来看。”

“手札？面可有名姓？”落海盟疑心大起，迫不及待地追问。

凤渏墨摇摇头：“那书已经残缺不全，而且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旧物，字迹都已经模糊，书页也早已泛黄。我对面记载的事情，从来没有相信过，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这极光犼的描述与书一模一样，我根本不会往那书的记载联想。”

落海盟沉默半晌，开口道：“据我所知，这世见过极光犼还能活下来的，只有寥寥数人，而这本手札的作者能发现极光犼的弱点，必然是有人曾经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将这异兽击杀或者活捉，此人或许是手札作者，又或许与作者有些关联，难道是你们昆仑前辈仙人的至交好友？”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丢下这个疑问。落海盟走到凤渏墨身后，手掌按在她背，运气助她调息。一股绵绵不尽、精纯无的元气流入，令凤渏墨周身百骸有如浸在湿热的温泉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她的伤口早已结痂，皮外之伤本不是很要紧，得了落海盟之助，很快恢复了大半元气。

凤渏墨向落海盟道一声谢，落海盟一笑而过，站起身来。这时候已经入夜，一弯新月爬枝头。凤渏墨自从跟落海盟出海之后，早已经不记日月，落海盟还分得一清二楚：“今天又是五月初五了，屈大夫的忌辰，时光过得可真快。”他说这番话的语气，好像在追忆往事，言语带着说不出的落寞，而他提到屈子时候的那种表情，仿佛在谈论一个相熟的故友。

凤渏墨皱着眉头，指了指落海盟的衣冠：“前辈何不去沐浴一番，这一身污秽实在是有碍观瞻。”落海盟哈哈一笑：“这一点血腥气你都受不了，先前怎么下得了那样的狠手。”凤渏墨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落海盟身形一闪即逝，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浑身下立刻焕然一新。他这种手段已经接近仙家妙用的物化神通，凤渏墨看得也有些艳羡。落海盟大袖一甩，虚空生出一个巨大的漩涡，跟着从缓缓浮出一尊铜炉来，面雕满古老的花纹，也不知是哪一朝代的古物。

这尊铜炉从空渐次降落到地，漩涡也随之消失。落海盟屈指一弹，一道火光破空而出，落在铜炉下方，燃成一团黑色的烈焰。落海盟衣带当风，大袖飘飘，火焰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膨胀，颜色也从纯黑不断变化，渐次分出七彩，炫目无。

他左袖张开，无数妖兽的血肉尸骨如潮水般涌出，落到那团巨大的火焰之，令火势更加旺盛，火光外围隐约有一层毫光隐现。